“先生有何妙计?”
任瓌和殷开山好奇的问,李大师则附到了任瓌和殷开山的耳边低声说了一通,接着任瓌和殷开山很快就是满面狂喜了,赶紧邀请李大师同去太原军营地叙谈,还欢喜得连向王伏宝告辞都忘记了。看着他们欢天喜地离开的模样,旁边王伏宝的亲兵也是大为好奇,忍不住向王伏宝问道:“将军,李侍郎和姓任的他们说了什么?怎么姓任的那帮匹夫能欢喜成这样?”
“肯定是说刘黑闼和我们大王的事。”王伏宝淡淡答道:“刘黑闼在陈应良麾下得到重用的消息传到大王面前时,我们大王曾经提起过他和刘黑闼的事,刘黑闼是我们大王的同乡好友,交情还相当不浅,听说还受过我们大王的不少恩惠。所以我们大王又说,等将来到了战场上和刘黑闼碰面时,他只要三言两语,就能让刘黑闼俯首归降。”
“还有这事?”亲兵大惊,忙又说道:“将军,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给姓任的他们?这样说不定我们早就已经把刘黑闼给招降过来了。”
“那有那么容易?”王伏宝笑笑,道:“大王说刘黑闼年少时穷困,常靠他周济,这点周济之恩,和陈应良对刘黑闼的知遇之恩比起来,算得了什么?你别忘了,刘黑闼在投降陈应良之前,只是郝孝德麾下的一个小帅,带兵不过千余人,还根本就没机会单独统兵作战,听说他被郝孝德逼得向陈应良投降时,陈应良先后派三支军队去救他,还亲自出城迎接!现在呢,刘黑闼已经陈应良麾下的河东道行军大总管,统管六郡兵马,言出法随统帅一方,换成了你是刘黑闼,你舍得背叛陈应良么?”
亲兵点头,说自己如果是刘黑闼,确实舍不得再背叛恩同再造的陈丧良。王伏宝又笑笑,说道:“再说了,刘黑闼也是一位正人君子,我仔细审问过他的部下,他在河东任上毫无劣绩,亲民勤事,爱护士卒,身居高位还布衣粗食,与麾下将士用一个马勺吃饭。这样的人,别说是太原李家了,就算是我们大王亲自出面,也肯定招抚不过来。”
亲兵再次点头,又突然说道:“将军,听说你这么说,这个刘黑闼简直和你差不多啊,和你一样的对弟兄们好,和你一样的不贪酒色,和士兵吃一样的粗饭野菜,为什么他能够坐到那么大的官,管那么大的地盘,?为什么大王就不肯给你这么多军队,给你这么多地盘?”
王伏宝沉默,半晌才说道:“大王待我恩重如山,我已经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