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刘黑闼劝道:“孤独怀恩是李渊老贼的亲表弟,照样还不是投降了?你投降过来,陈留守替你在皇帝陛下面前多说几句好话,也许能保住你。”
“算了。”李道玄摇摇头,笑着说道:“说实话,我很钦佩十七岁时就单刀匹马建立盖世功勋的陈留守,如果他是皇帝,我现在肯定投降,但很可惜,他不是皇帝,只是杨广的走狗,我不想到杨广那里去当狗摇尾乞命。所以……。”
“来吧!”大吼着,李道玄举刀径直冲向刘黑闼,冲向密密麻麻的隋军将士,到死都没有松开手里的刀柄。
吩咐了士兵不得侮辱李道玄的尸体,让军队整队准备发起追击的同时,刘黑闼又无比怜惜的看了一眼李道玄的尸体,心中暗道:“你说得对,你就算投降过来,陈留守也未必保得住你。我们的皇帝陛下……,唉。”
李孝恭和李道玄等人的拼死殿后还是起到作用,隋军越过渭水后向北追击,足足追出了五十里,都没有追上李家兄弟和裴寂这些叛军重要人物,仅仅只是抓获了许多普通的叛军士兵。陈丧良接到这个报告后也无可奈何,只能是下令收兵,让军队撤回大兴休息,同时安慰自己说也差不多了,起码没让李二和李建成这些危险人物跑到四川,他们回到太原后有刘武周牵制,想发展起来绝没有在四川那么快。
二十日傍晚,陈丧良正式把自己的指挥部搬迁进了大兴城内,住进李渊曾经设为指挥部的安兴坊中,隋军各部则进驻周边各坊,结果在不知不觉间,四年前还在这座宏伟都市里拣菜叶子熬粥喝的穷小子陈丧良,也悄无声息的成为了这座城池的主人,全城军民百姓的生命财产,生杀予夺,全都变成了陈丧良一个人说了算。
大兴城里多日牛毛的权贵公卿迅速包围了陈丧良,阿谀讨好,谄媚奉承,陈丧良也很清楚这些人是想干什么,当即就以关中讨捕大使的身份,委任了其中很多人担任临时官职,重新组建已经被李渊叛军砸得粉碎的大兴朝廷框架。而这些门阀世家的子弟代表在获得了这些临时官职后,自然也就生出了这样的念头,要是能把官职前面的署理两个字去掉就好了,更生出这样的念头,“皇帝最好这辈子都别回大兴!”
忙碌到了二十日的深夜,已经一天多没休息的陈丧良这才得以睡下,然而二十一日的天才刚亮,陈丧良就又被亲兵叫醒,说是无数的大小官员等着陈丧良接见,也还有无数的重要民政军务等着陈丧良处理,苦命人陈丧良也只好赶紧爬起床,去处理这些堆积如山的诸项事务。
还好,起床后接见的第一个客人,就是房玄龄带来的杜如晦,这次陈丧良再不客气,马上就给杜如晦强行任命了一个文官职位,让杜如晦和房玄龄一起帮着自己料理各种公务,享受了一把李二才能享受的房谋杜断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