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看了一眼苗海潮,见他身上果然有伤,脸上还有不少血迹,朱粲的心头不由又是一颤。那边的李二则又微笑说道:“朱将军,你确实是一个聪明人,和陈应良狗贼联手演的好戏,差点连我都骗了,果然有点厉害。”
“右都督,你说什么?末将怎么听不懂?”朱粲颤抖着反问道。
“你还装什么装?”坐在李建成身边的裴寂开口,冷笑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和陈应良小贼联手演的表忠大戏,当时就已经被右都督看穿了,右都督之所以没有戳穿你,等的就是你昨天晚上派人出城,去和陈应良狗贼联络。”
朱粲的身体颤了一颤,偷眼去看李二,李二却笑得更加开心,说道:“朱将军,你悄悄看我,是不是想知道我怎么看穿你和陈应良狗贼的鬼把戏的?其实很简单,因为你太聪明了,聪明得从不吃亏,象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在陈应良狗贼兵临城下时,突然把事做绝,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你把陈应良狗贼的招降书信交给我,我当时除了感动以外,也马上觉得万分的奇怪,象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傻事?”
“当然,当时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也不好多说你什么。”李二又微笑说道:“所以我干脆封你为军法官,让你在军中可以随意行走,再暗中观察你的反应,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你果然在昨天晚上的二更时分,把你身边最心腹的亲兵屠勇派出了城,去和陈应良狗贼联系,我也就彻底相信我的怀疑不假了。”
朱粲的脸色苍白如纸,汗出如浆,李二却越笑越开心,笑着说道:“朱将军,我觉得你太急功近利了一些,如果你能再忍耐忍耐,忍耐到大兴外城被破,跟着我一起退守内城,那我基本上也就相信你了。可你这么急着献外城干什么?这不是给我机会辨别你的忠奸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朱将军,你现在是不是烫着嘴了?”
听到这话,旁边的裴寂和李建成等叛军高层不由都是连连冷笑,惟有侍侯在殿上的柴绍没笑,看向朱粲和苗海潮的目光中还有些复杂。
“说吧。”李二又微笑说道:“你们是怎么和陈应良狗贼联络的,如何行动,何时动手,联络信号又是什么?说了,我不但不杀你们,还给你们奖励,如果你们不说,我佩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