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丧良点点头,吩咐道:“给我表叔和屈突通去令,让他们尽快赶来和我们会合。再给马三宝去道命令,让他遇到薛举贼军的前锋后坚壁对峙,给我们争取时间。”
房玄龄等人答应,赶紧提笔拟令,陈丧良则重重一拳砸在了沙盘旁边,恶狠狠骂道:“贼杀的薛举狗贼,老子眼看就可以从容拿下大兴了,你跑出来捣乱做什么?我是刨了你家祖坟,还是奸了你妹子?等我将来灭了你,一定要亲手刨你祖坟,亲自睡你没出嫁的妹子闺女,看你下辈子还敢不敢和我做对!”
陈丧良稍微小看了一些朱粲,事实上朱粲并非没有胆量发起内应接应隋军入城,利用兼任叛军右翼第三军军法官的机会,朱粲除了大肆逮捕那些在私下里议论战事讨论投降的叛军将士大搞血色恐怖外,也利用监视苗海潮的机会,悄悄与天然盟友苗海潮私下里交谈了一番,并且狼狈为奸,迅速的订立了一个肮脏协定……
陈丧良也小看了大兴城里的门阀世家子弟,绝大部分的门阀世家子弟和权贵公子确实是骑墙观风,心里还更向着同气连枝的李渊叛军一些,抱着看风向的心思不肯也不敢组织人手接应隋军入城,可其中也有几个另类,反倒更向着陈丧良一些,正在筹划着打开城门接应陈丧良入城。而更让陈丧良做梦都想不到的是,这几个另类里竟然有一个还是与老李家血缘关系很近,被李渊封为大兴令,在叛军手握不小权柄的——独孤怀恩!
“我表兄已经死了的事,目前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我也只悄悄你们这两个我最好的弟兄。”独孤怀恩恶狠狠的低声问道:“敢干么?应良兄弟和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好,成了的话,我们就是不想要荣华富贵也推不掉,机会在这里,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怎么不敢?”李仰城和元奇同时点头,异口同声的低声说道:“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这事成了,看我们家里那些老不死还敢骂我们不成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