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攻坚的陈丧良皱了皱眉头,然后又自我安慰的说道:“没事,贼军刚刚战败,立即放弃外城只会更伤士气,不管李渊老贼死没死,贼军怎么都要再硬撑几天才能考虑放弃外城,我们再等等,贼军那边肯定会自行放弃外城,我们犯不着在外城攻坚战中损耗实力。”
“贤弟,我认为最好不要被动干等。”房玄龄建议道:“李渊伤重将死,或者已经伤重而死,我们目前只是猜测,无法证实,被动等待的话,如果贼军方面坚持密不发丧也坚持不肯放弃外城,或者李渊老贼挺了过来没有蹬腿,那我们岂不是要白白浪费大量时间,导致节外生枝的意外后果?以愚兄之见,我们最好还是要做好攻打大兴外城的准备,以武力夺取了外城,既可以端掉贼军的兵力补给来源,又可以让我们的军队有房屋可以过冬,这样才是稳妥之策。”
陈丧良点头间,那边的袁天罡也建议道:“留守,既然贼军那边严密封锁李渊老贼重伤将死的消息,那我们也用不着客气,可以帮他们公开这个消息,下官建议派遣一些军队到大兴城下喊话,告诉贼军李渊老贼已经被我们用火炮轰成重伤的消息,更进一步打击贼军的士气斗志,这样的我们就算被迫放弃攻城,面临的抵抗也会小上许多。”
最恨攻坚消耗的陈丧良当然立即同意了袁天罡的建议,也马上安排了战将刘十善去负责此事,然后又捏着下巴沉吟道:“一味猜测李渊老贼的伤势和生死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一个法子摸清楚李渊老贼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李渊老贼死了,贼军内部又会做什么调整,会以谁继任主将,这些我们都必须想办法摸清楚,做到知己知彼,在攻坚战时我们才能损失降低到最小。”
“目前恐怕很难。”房玄龄说道:“目前能够知道李渊老贼具体情况的,肯定只有他那两个宝贝儿子,还有他最亲信的心腹党羽,主动投靠我们的可能很小,其他的普通贼军将领虽然也可能动摇,但他们能知道李渊真正情况的可能很小。”
陈丧良又盘算了许久,然后才说道:“是时候和朱粲联系一下了,他是李二郎的半个亲信,就算不知道李渊的具体情况也有机会刺探。”
“留守,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朱粲么?”袁天罡有些奇怪,又道:“再说了,朱粲这个人鹰视虎步,专好杀戮,性格反复无常比云定兴都靠不住,随时都有可能出卖我们,与其劝他反正,不如去招抚苗海潮,苗海潮与留守你的渊源更深,为人朴实忠厚,只要他接受招抚,就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替我们办事。”
“苗海潮的为人是比朱粲强出百倍,但他的能力不如朱粲,又不是很得贼军信任,很难接触这样的重要机密。”陈丧良摇头,然后又微笑说道:“至于朱粲嘛,我是不喜欢他,他的性格德行也确实是烂到了极点,但是李渊贼军的情况放在这里,他想出卖我们怎么也得掂量一下后果,给我们提供假情报的可能已经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