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被陈应良小贼生擒?老夫被陈应良小贼生擒活捉?这个小贼,还派人来和你们谈判,要你们用虎牢关换回老夫?哈哈哈哈哈……!”
听说了自己短暂失踪后虎牢关这边发生的事,已经在虎牢关里吃饱睡足的翟让心情正好。理所当然的发出了一阵舒心大笑,大笑道:“想不到陈应良小贼还真能说笑,就凭他也抓到老夫,还是把老夫生擒活捉?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老夫还真是有些佩服他的脸皮啊!哈哈哈哈哈!”
“叔父,还别说,小侄和父亲他们还真被吓了一大跳。”翟摩侯讨好的说道:“那个陈小贼太会演戏了,派来的使者说得有鼻子有眼,洛口仓那边也到处风传你已经不幸被擒,小侄当时急得都哭了出来,如果不是叔父你及时回来,小侄可能就要上当,真的要逼着各位将军用虎牢关换回你了。”
翟让再度大笑,瓦岗众将虽然全都记不得翟摩侯何时焦急落泪,但也纷纷附和,都承认自己确实上当,都相信了翟让真被陈丧良生擒活捉,也全都下定了决心要拿虎牢关换回道高望重的瓦岗领袖翟大王——虽然当时没有人态度坚决的表示要这么做,可心里却绝对是这么想的——这一点各位瓦岗大王可以指天发誓。翟让听了更加舒心,也更加觉得好笑,还忍不住向李密问道:“蒲山公,摩侯他们没脑袋相信陈应良小贼的鬼话,你这么神机妙算的人,怎么也相信陈应良小贼的鬼扯啊?”
说实话,那怕是在最动摇的时候,李密也一直对翟让是否被擒抱有严重怀疑,但是在翟让本人面前,李密当然得说一些讨好翟让的漂亮话,拱手说道:“大王,正所谓关心则乱,学生当时也是担心你的安全,又见陈应良小贼把戏做得逼真,就也真的上了当,决心用虎牢关换回你。好在大王你洪福齐天,及时归来,揭穿陈应良小贼的奸滑卑鄙面目。”
翟让又开心笑了一阵,这才说道:“陈小贼竟敢如此欺诈我军,又毁了我军奇袭洛口仓的计划,此仇不可不报,各位兄弟抓紧时间整顿兵马,探察敌情,待战机出现,老夫亲自率领你们出关,与那陈应良小贼决一死战,一雪前耻!”
“诺!”瓦岗众将整齐抱拳,轰然唱诺,已经主动交还指挥权的李密也跟着唱诺,心里却多少有些冷笑,暗道:“就凭你也配和陈应良奸贼决一死战?没有我的帮忙,就是给你百万大军,也注定是要被陈应良奸贼耍得团团转,到头来虎牢关都保不住。”
翟让也不是傻子,当着李密的面,翟让当然只会问问自己失踪期间虎牢关发生的情况,到了与兄长、侄子与一干心腹单独交谈的时候,翟让当然要仔细打听自己短暂失踪期间,李密和他的蒲山公营到底是什么反应。结果这么一来,曾经有一个可能存在的神秘使者抢在王儒默之前拜见陈应良,还有李密对此的解释,当然无可避免的传入翟让耳中。
还好,心情极好的翟让并没有对这件事深究,相反还对李密的聪明机警赞不绝口,道:“蒲山公果然厉害,一语中的,老夫也认为这肯定是陈应良小贼的诡计。我们不能胡乱猜疑,坏了携手攻取洛口仓的大计,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
这件事似乎确实到此为止了,得知了翟让已经顺利返回虎牢关后,陈丧良果然停止了一切的坑蒙拐骗,东都隋军与裴仁基麾下的河南讨捕军屯兵洛口仓,一边加高加固洛口仓城,一边砍伐木材打造攻城武器,反攻夺回虎牢关的意图十分明显。瓦岗军这边也是一边休整备战,一边全力加固虎牢关城防,同样摆出了立足扎根虎牢关伺机进取的清晰战术意图,对阵两军相距三十里,暂时相安无事。
对李密而言,接下来当然是如何利用有利局势更进一步的问题了,然而就在李密绞尽脑汁的盘算琢磨如何干掉老对手陈丧良夺取洛口仓有效期长的时候,让他梦都想不到的是,就在翟让成功撤回虎牢关的次日晚上,同时也是大业十三年二月十九这天晚上,陈丧良的贱招再出,意外也又来了…………
意外发生二十九这天的二更左右,一名隶属于徐世勣部的瓦岗军斥候,在失踪了一天多时间后,突然连滚带爬的冲回虎牢关西门城下,大声表明身份要求入城,验明身份无误被守军用吊篮绞上城墙后,这名斥候第一件事就是提出要见直系上司徐世勣,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向徐世勣报告,已经睡下的徐世勣闻报后觉得奇怪,便立即披衣起身,在自己的卧室内接见了这名失踪斥候。
“徐大哥,这是陈应良陈狗官的书信,要我交给蒲山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