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云定兴再是如何的无耻狠毒,听了陈丧良这番话后,还是多少有些感动,忙又向陈丧良拱手说道:“多谢贤侄指点,山高海深,贤侄你对老夫的这份情意,老夫记住了。如果有机会,定当图报。”
陈应良点点头,拱手与云定兴告辞,而云定兴带着感激的心情走了以后,从来就看云定兴不顺眼的魏徵这才说道:“留守,对这个老不羞何必这么关心?他如果真被樊留守一刀砍了,等于是为朝廷剪除了一个祸害。”
“也算是报恩吧,在我刚起步的时候,他还是给了我一些帮助的,我和宇文柱国一系始终没有什么冲突,也是多少托了他的一些福。”陈应良叹了一声,又喃喃道:“况且,我这么提醒他,也不完全是担心他被樊爷爷一刀砍了,还担心其他的事。”
“担心其他的事?担心什么事?”魏徵一楞追问,陈应良摇头,不肯回答,也无法回答。
顺便说一句,在云定兴率军北上出发前,时隔三年之后,陈丧良第一次主动派人找到了朱粲,把朱粲请到了自己家中单独密谈,很是夸奖了一通朱粲这三年来对朝廷和对自己的贡献,赏给了朱粲一些金银,又给了许诺了一个官职,命令他继续潜伏在左屯卫军中,随时准备接受自己的号令指挥。朱粲也这才明白陈丧良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又误认为陈丧良是派他去暗中监视云定兴,便也十分开心的接过了陈丧良的命令,对陈丧良的怨恨稍微消解。
就这样,带着自己挑选的一万左屯卫军队,云定兴和朱粲、苗海潮北上去增援樊子盖了,东都洛阳的城外驻军也基本落入了陈丧良的掌握之中,但事还没完,凭借着隋炀帝准许自己扩军的圣旨,陈丧良又马上着手开始了扩军行动,不辞劳苦亲自主持招募兵员,亲自委任各级将领,也亲自带着一帮宿将训练军队,实际上就是把新军当成陈家军来组建,也因为如今天下大乱流民众多的缘故,新军很快就招募完毕,东都城里堆积如山的武器盔甲也让陈丧良根本不用担心装备问题,所剩下的问题也就是如何把军队训练成熟而已。
陈丧良在东都洛阳扩建军队秣兵历马,这么大的动作,当然不可能逃得过有心人的眼睛,收到这消息,身在成纪的李渊愁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怕的就是陈丧良把东都军队操练成熟,对胸怀大志的自己造成巨大威胁。不过还好,事隔仅一天,李渊就收到了来自隋炀帝的恩旨,在花费了巨大代价之后,隋炀帝终于解除了不许李渊离开成纪的禁令,准许李渊随意迁居,李渊接旨大喜,立即带着儿子迁居河东,到最有利的位置去就近准备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