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魏徵的声音把陈应良唤回现实,回过神来后,陈应良又盘算了一下,这才说道:“荥阳郡与河南郡相邻,瓦岗贼一旦在荥阳腹地坐大,必然会威胁到东都安全,我的意思是,不妨先东后西,先出兵帮助郇王和张须陀大使攻破瓦岗贼,然后再回手去给樊留守帮忙不迟。好在樊留守并没有直接向我们求援,高君雅也比较称职,太原暂时没有太大危险,我们还有时间回兵。”
虽然知道陈应良这么做会让军队容易疲惫,但是见陈应良有心去救荥阳,房玄龄和魏徵等人还是点头同意,然后房玄龄又说道:“贤弟,你现在不必以前了,现在你肩负着留守东都的重任,一举一动都牵涉着东都安全,如果你想亲自领兵去增援荥阳,最好还是先上奏江都,征求陛下的同意。”
“也可以奏请越王殿下同意,派遣一军去救援荥阳。”魏徵也说道:“如此一来,留守你既不必承担擅离东都的危险后果,又可以为荥阳那边减轻压力,为张大使争取西援时间。”
觉得房玄龄和魏徵的建议有理,陈应良也就全部采纳,第二天就入宫面呈越王杨侗,请求派遣一军东出虎牢关,增援杨庆。然而让陈应良有些意外的是,杨侗和两个副留守元文都、段达都觉得不必急于增援荥阳,元文都还说道:“陈熊渠,郇王殿下只是以公文向我们知会荥阳情况,并没有向我们告急求援,这点足以证明荥阳局势并不是十分危急,我们用不着马上就给他派去援军。”
“是啊,陈熊渠,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近来已经逐渐党附陈应良的段达也说道:“东都诸军加在一起,名誉上有八万多人,但其中真正的核心精锐并不是很多,陈熊渠你是知兵之人,应该知道把二线军队派去野战会有多么危险,如果把精锐派去增援荥阳,东都等于又和杨玄感之乱时一样,只剩下一些二线军队守卫,东都腹地如果再有什么意外,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陈丧良阴沉着脸不说话,心里也越来越不满这个时代的府兵制,只要没有战事,士兵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遣散回家,又每隔一段时间又要召来军中集结,来回光瞎折腾,训练时间根本不足,战场经验积攒更少,战斗力根本远及不上张须陀和王世充这些半军阀麾下的常备兵,弄得自己到现在还得时常操心军队训练,真正能在关键时刻起到核心骨干作用的,也依然还是自己从谯彭带来的旧部精锐——其他的军队,陈应良现在还真不敢放心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