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济渠那边怎么办?”陈应良假惺惺的问道。
“没办法,只能是让杨汪和杨庆出兵护送漕船了。”张须陀叹道:“先全力保证漕粮运输的安全,其他的慢慢再说吧。”
陈应良同样是长叹出声,不再说话,旁边的木兰则插嘴问道:“大使,副使,那民船怎么办?来往通济渠的可不止是官府的漕船,还有无数的民船啊?瓦岗贼劫不到漕船,民船岂不是更遭殃?”
张须陀和陈应良都被问得一楞,然后对视了一眼,又一起长叹了一声,沮丧不语。
木兰不肯罢休,又拉着张须陀的袖子追问,张须陀继续沉默不语,陈应良却低声说道:“木兰姑娘,别为难张大使了,这么做,张大使比你心里更难受。我们如果不保住漕粮畅通,就保不住我们自己,保不住我们自己,就会有更多的百姓遭殃受罪,为了更多的人,我们只能做出一些牺牲。”
木兰默然,然后又猛的抬起头来,攥紧拳头怒视着陈应良,咬牙切齿的问道:“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上次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陈应良有些傻眼,在愤怒的木兰面前无言可对,好在急匆匆赶来的袁天罡救了陈应良一条狗命,说是军中有紧急事务需要陈应良去亲自处理,陈应良一听大喜,赶紧撒腿开溜,留下木兰在原地继续咬牙切齿,张须陀却是神色疑惑,低声向木兰问道:“你是不是被他看出来了?他刚才那句话,好象说得很自然,不象是其他人一样,和你说笑啊?”
木兰一楞,然后飞快扭头去看陈应良离去的方向,心中暗道:“是啊,那怕是张大使,在知道真相前,对我说这方面的话都是万分小心,这混蛋没张大使人品好,却远比张大使狡诈!怎么?怎么他对我的态度,就好象是一直对小姑娘的态度一样?叫我姑娘,给我找婆家,语气里半点说笑的意思都没有,就象真把我当成姑娘对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