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杜伏威和辅公祏当然是大喜过望,立即挥师全力围殴苗海潮残部,而苗海潮身边的队伍虽然都是他从下邳带出来的窑工佃户,受过他散尽家财的大恩凝聚力颇强,奈何兵力太少且大多带伤,左冲右突都杀不出包围,还反倒被怒火冲天的杜伏威队伍与其他立功心切的大小贼头联手杀得死伤惨重,覆灭已在旦夕。
情况到了这一步,苗海潮除了后悔没有果断逃命外,也就只剩下了仰天长叹和潸然泪下,暗恨自己的性格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害了下邳队伍。居中的指挥杜伏威和辅公祏却是乐得手舞足蹈,大吼大叫着催促军队上前,尽快把苗海潮的队伍杀光宰绝,再把苗海潮本人生擒活捉,车裂凌迟!与此同时,杜伏威还抽空向辅公祏问道:“辅大哥,派去查探敌情的人回来没有?陈应良陈狗官那里,有什么动静?”
“还没回来,不过应该很快就有……。”辅公祏顺口回答,但话还没有说完,辅公祏的脸色就顿时变了,先是难以置信的仔细倾听了一下,然后才颤抖着回过头去,抬眼去看西面方向,脸色也一下子成了苍白色。
“辅大哥,出什么事了?”背对西面正在观察东面战场的杜伏威惊讶扭头,见辅公祏的脸色苍白如纸,杜伏威不由又是一楞,一边回头一边脱口问道:“辅大哥,你的脸色怎么……?”
话还没有问完,已经回过了头的杜伏威就问不下去了,脸色还变得和辅公祏一样的苍白,因为杜伏威已经看到,西面的永城方向,一支数量不多却旗甲鲜明的隋军队伍,正在向着这边大步走来。而与此同时,整齐嘹亮的军歌声音,也随之传入了杜伏威的耳中…………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