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樊留守,距离还只是小事,还有更关键的一点。”陈应良恭敬说道:“小人断定杨逆叛贼以上春门为偷袭目标,是因为杨玄感逆贼的性格,上次小人在上春门用言语羞辱杨玄感,听俘虏交代说,杨逆因此被我军射去半片耳朵而破相,所以小人断定,以杨逆叛贼心高气傲的性格,必然会选择上春门一雪前耻!”
在场的东都文武都不说话了,也都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目光看着陈应良,樊子盖也是冷冷看着陈应良,目若冷电,冰冷而又锐利,直看得用公款给自己买苹果手机的陈应良心里发毛,生怕自己的无耻罪行被出了名清廉自守的樊子盖察觉。结果让陈应良没想到的是,樊子盖突然抬腿一脚踢在了陈应良的肚子上,然后咆哮道:“混帐小子,这么合情合理的精辟分析,你昨天为什么不向老夫禀报?如果你早说的话,老夫把预备队安排在上春门战场,我们能够扩大多少战果?!”
“是啊。”刘长恭也十分郁闷的说道:“应良兄弟,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不然的话,我带兵在埋伏在上春门,我们的斩获岂不是更多更大?”
“樊留守恕罪,刘将军,我也不是贪功。”陈应良捂着肚子苦笑说道:“是我昨天说了,你们敢相信吗?我这些判断可一点旁证都没有,全靠凭空的推理分析,昨天对你们说了,你们也未必敢信,我自己也不是有绝对把握,如果我的分析推理稍有差池,后果搞不好就是不堪设想了。”
“再说了。”陈应良乘机又说道:“小人连一面进皇城的通行令牌都没有,怎么去拜见樊留守你或者皇甫将军,向你们禀报这件事啊?”
“小混蛋,还真会抓时机。”年龄足以做陈应良祖父的樊子盖骂了一句,道:“行,老夫回了皇城就为你请一面通行令牌,以后有什么军机大事,你随时进到皇城禀报。”
陈应良赶紧道谢,樊子盖懒得理会陈应良的假惺惺,只是又问道:“还有一件事,听说你要求将士当着杨逆叛贼的面,高喊羞辱叛贼军师李密的话,这是为了什么?”
“为了离间杨逆叛贼和李密奸贼。”陈应良重新收起嬉皮笑脸,郑重答道:“想必留守大人你们也通过审问俘虏了解到了情况,杨玄感逆贼在战术计划对李密是言听计从,不管是攻下金墉城,还是伏击我们的大兴援军,其实都是出自李密的谋划。小人觉得李密这个奸贼确实很有一套,如果让杨逆继续对他言听计从下去,为祸必然更大,所以小人就抓住机会羞辱李密,打击李密的声名,让杨逆对他不再那么言听计从,降低叛贼队伍的危害程度。”
樊子盖很难得的笑了笑,道:“希望你的办法能有效果,不过也没关系,杨逆叛贼有李密这个狡诈如狐的奸贼,我们东都大军也有你这个比狐狸还狡猾的小鬼头,还用得着怕他李密奸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