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贺兰宜拽着上到了城墙,早有许多隋军将士过来给陈应良行礼,陈应良倒是规规矩矩的一一还礼,贺兰宜却毫不客气的把一群部下踢开,把陈应良拉到了城墙边上,指着城外远处说道:“应良兄弟,快看,乱贼队伍就在那边。”
顺着贺兰宜指点的正北方向看去,陈应良首先看到了一支席地而坐的叛军队伍,兵力数量大约五六千人,装备相对报国军之前遭遇的叛军队伍而言明显要好上许多,很明显就是叛军主力的战兵队伍。而在这支战兵队伍的背后,则是一群群一簇簇乱糟糟的民夫辅兵,正在拼命的砍伐树木和打造器械,但距离太远,手里没有望远镜的陈应良也看不清叛军到底在打造什么器械,只能猜测应该是攻城武器。
观察着远处的敌情,陈应良又顺口向贺兰宜问道:“贺将军,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能否对小弟详细介绍一下?”
“别将军将军的,生分,叫我老贺就行了。”贺兰宜也是刻意讨好陈应良,故作豪爽的一挥手,然后才说道:“是这样,昨天叛贼主力从邙山回师到金镛城后,我们还以为杨逆怎么都得休息一两天再来攻城,谁知道才到了昨天晚上初更戌时过半,就有一伙乱贼来到安喜门下,又是敲锣又是打鼓,大喊大叫要攻城,吓得元大人赶紧备战,可是咱们的弟兄们准备好守城后,那伙叛贼队伍就马上溜了。”
“再然后,我们就受罪了。”贺兰宜叹口气,说道:“然后每隔半个时辰,就有一群乱贼到城下这么惊乍,敲锣打鼓的喊叫,每次都惊得我们安喜门的队伍从床上爬起披甲备战,可每次乱贼都是闹腾一通就走,从没发起那怕一次的攻城,搅得我们连觉都睡不好,本来我说让弟兄们安心睡觉,可元大人又怕叛贼十假之中突来一真,就逼着我们每次都爬起来警戒,不许我们解甲,还要我们睡着了也得睁一只眼睛,把弟兄们算是折腾惨了。”
“不信你看。”贺兰宜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苦笑说道:“老哥我昨天晚上可能连一个时辰都没睡足,今天早上好不容易眯了会,乱贼的大队就又来了,结果就这样了,弟兄们还以为我脸上涂了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