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叛军队伍故技重施,再一次出兵到东都城下搦战,同时继续全力绞杀东都守军派出的侦察斥候,仅有一名守军斥候侥幸靠近了叛军主力驻地金墉城,探到叛军主力依然驻扎在金墉城的消息。但这一次,已经吃过怕死斥候虚报大亏的樊子盖和皇甫无逸不敢再轻信了,除了严厉盘问这名斥候之外,再有就是在夜间派斥候出城,到金墉城去探察敌情,侦察叛军主力的动向。
第七天,叛军还是又跑到了城下搦战,到了正午时,头一天夜里出城的几名斥候先后逃回东都,带来了他们亲眼看到了杨玄感帅旗仍然在金墉城飘荡的情况,确认了这一消息,樊子盖和皇甫无逸等人都松了口气,赶紧又派出几名信使赶往潼关方向,联络正在迅速向东都赶来增援的卫玄大军,报知叛军主力依然被牵制在东都的消息。
第八天,距离卫玄援军抵达东都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同时也是报国军组建的第十三天,叛军队伍还是例行到了安喜门外搦战,兵力仍然是三千人左右,但依然没有携带攻城武器摆出架势,亲自到了安喜门上巡视了这一情况后,樊子盖和皇甫无逸等东都重臣都松了口气,同时也想起了三天后就将出城担任野战先锋报****队伍,便临时兴起,一起来到了报国军的营地内,亲自巡视报****的训练情况。
让樊子盖和皇甫无逸等东都重臣颇为意外的是,当他们来到报国军营地时,往日里从早到晚都不停歇的报国军居然难得的停止了操练,四百余人在烈日暴晒下席地正坐,面对着一块巨大的黑板纹丝不动,全身甲胄的陈应良也顶着烈日站在黑板面前,用一根竹竿在用白灰画着山川河流的黑板上指指点点,口中大声讲解,“韩信打的这场井陉之战,之所以能够以弱胜强,以少胜多,最关键的就是两个攻心战术,一是置于死地而后生,背水列阵使汉军将士无路可退,只能是拼死作战,杀出一条生路。”
“第二个攻心战术,是韩信布置的这两千伏兵,我刚才对你们说过,井陉一带的地形并不适合伏击,同时赵军的兵力是汉军的五倍以上,两千伏兵即便攻击赵军侧翼,也难以做到反败为胜,最多只能收到扰乱部分赵军的效果,而韩信让这两千伏兵偷袭赵军大营,在赵军营地里插满汉军红旗,就收到了远比直接攻击赵军更好的效果!至于为什么能够收到更好的效果,你们可以想一想,假如你们离家出村,突然看到村子里你们家的方向燃起了大火,升起了浓烟,你们的心里会不会着急?会不会急着想回家查看情况?赵军在与汉军近身缠斗时出现了这样的恐慌心理,韩信就是想不打胜仗都不行了,明白了没有?”
“明白!”四百余名报****将士整齐回答。
“明白了就好。”陈应良满意点头,大声说道:“至于赵军主将在这场大战中犯了那些错误,三国时马谡效仿韩信这个战术为什么会惨遭失败,我一会再给你们讲解,现在起身,拜见樊留守!拜见皇甫将军!”
“诺!”四百余名报****将士整齐唱诺,一起站直身体,然后一起向走到了黑板前的樊子盖等人单膝跪下,抱拳齐呼道:“拜见樊留守!拜见皇甫将军!”
“拜见樊留守,拜见皇甫将军,拜见诸位大人。”陈应良也向樊子盖等人单膝行礼。
看了看在烈日暴晒下仍然全身甲胄还动作整齐的报国军队伍,又看了看陈应良在黑板涂画的汉时井陉大战标示图,樊子盖和皇甫无逸两人都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樊子盖说道:“免礼。”
“谢樊留守!”陈应良大声答应,站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