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人,你认识房大人?”陈应良察觉到樊子盖的话语中有些不对,也悄悄开始紧张起来。
“当然认识!”樊子盖的神情有些愤怒,冷笑说道:“不但认识,还有点仇!”
陈应良吓了一大跳,坐在樊子盖对面的病弱中年人也是一楞,忙问道:“樊留守,你何时与房孝仲有仇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几年的朝廷官员考核着,姓房的一直霸占着第一的位置,老夫一直排第二,你说老夫和他能没仇吗?”樊子盖恶狠狠答道:“他就是占了家无余财的便宜,老夫吃亏在家里有些田地产业,所以那些考核官员老是把他排第一,让老夫排第二!不然的话,若论清正廉洁,老夫比他差了?”
病弱中年人笑了,咳嗽着笑得颇开心,陈应良则悄悄松了口气,也一眼看出了樊子盖的弱点所在——好名!尤其是好清名!
果不其然,樊子盖故作凶狠的说完后,很快又面露笑容,对陈应良微笑道:“不错,房孝仲的这个儿子还算有点眼光,就凭你敢孤身远赴辽东投军和敢在逆贼追兵下救回裴弘策,就当得上他在举荐信给你的评语!既然你愿意来东都投军,那成,房孝仲儿子的这道举荐信在老夫面前同样有用,留下吧,一会老夫看给你安排一个什么职位。”
陈应良大喜,赶紧向樊子盖行礼道谢,那病弱中年人则微笑说道:“樊留守,这小子很有胆色,我喜欢,他既然是来投军,那就别我和抢人,把他安排进我的右武卫吧。”
“这事一会再说。”樊子盖挥手,然后转向了裴弘策,神情威严的盯着裴弘策,直到裴弘策被他的锐利目光盯得浑身发抖和汗出如浆了,樊子盖才冷冷的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