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公主也不必再念及手足之情,应借此机会,消灭大公子一系,也省得他再危害朝廷、危害炎国!”布英起身说话。
他的想法和殷香不谋而合,后者点点头,说道:“本宫也有这样的打算,只是,要如何能一举歼灭大王兄的党羽,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
张思图缓声说道:“大公子在朝中的亲信并不多,反倒是与众诸侯关系密切,尤其是血衣侯,与大公子往来频繁,我们若对大公子动手,只怕会引来城外诸侯军的兵变。”
这是解决殷亭最为麻烦的一件事,诸侯军也是殷亭最为倚仗的本钱。
殷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未动声色,她转目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任天行,问道:“任将军,你觉得呢?”
此时,任天行的头脑已完全冷静下来,他把自己家人被绑架的事从头到尾的在心里又捋了一遍,总觉得此事太诡异,隐隐约约地感觉有许多地方似乎都散发着阴谋的气味,但是具体哪里有问题,他一时间又说不清楚。
听殷香问到自己,他振作精神,正色说道:“其实,城外的诸侯军并不足为惧,看上去,确实有许多诸侯与大公子交好,但那也只不过是表面上交好而已,实则,各路诸侯多为墙头草,两边倒,只要我方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下大公子,真正敢起兵对抗朝廷的,恐怕除了血衣侯外,不会再有第二人,所以,我方只需防着血衣侯即可。血衣侯麾下兵将虽多,但终究只是一个军团的战力,还无法与我方数支中央军军团相抗衡。”
他的言下之意,即便血衣侯为了殷亭起兵造反也不足为惧。
他的话让殷香连连点头,后者脸上的笑意亦越来越浓,等他说完,殷香拊掌大笑,赞道:“任将军不愧是父王生前最倚仗的统帅之一,对各路诸侯的了解果然透彻。这些厚颜无耻的小人眼中只有利益,没有情谊,要他们为了一个失去权势、已被俘虏的公子与朝廷对抗,那就太高估他们了,他们不敢也不会这么做的!”
说着话,她挺身站起,振声说道:“今晚,我们就打大王兄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列为将军,集结你们在城内的人马。把大王兄各党羽的府邸先给本宫控制住,任将军,你带你部人马,随本宫一同去金府。擒拿金立仁!”
任天行没有二话。立刻起身,插手领命。
他现在也很想亲自见见金立仁。当面向他问个清楚明白,为什么要绑架自己的家人,是不是真的听命于大公子才这么做的。
在殷香的授意下,麾下的诸将全部动了起来。各自召集兵马,准备打昭阳城内大干一场。
此时已是深夜,昭阳城一片安静,但在这片安静的表面上,已然是暗流汹涌,大有山雨欲来之兆。
路上无话,到了金府外。五千的兵马迅速分散开来,将金府围了个严实合缝,紧接着,军兵中冲到数名魁梧的大汉。合力抬着两人多粗有铁皮包裹的木桩子,人们齐齐呐喊一声,向金府的大门猛撞过去。
“轰隆!”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金府的大门应声而碎,外面的军兵们随之蜂拥而入。
金府的家丁和护院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到突然冲进来这许多的官兵,皆被吓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