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召严冷声说道:“都城虽大,但也没有大到无边无际的程度,既然歹徒就在城内,怎么可能会一直查不出线索呢?可是有人没有尽心尽力的查案。或是在存心包庇歹徒不成?”
唉!于青在心中哀叹一声,右相的话这摆明了是冲着自己来的,办案不利,谁的责任再大?不用找,他中尉府责无旁贷。
于青跨步出列,向司马召严拱手深施一礼,说道:“司马丞相,这三天来。下官没有睡过觉,眼睛几乎都未曾合过一下。一直在东奔西走,调查歹徒的线索,只是,始终毫无发现,这并非下官没有尽力,而是……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好一个无能为力。若是先王在,你可敢当着先王的面说出‘无能为力’四字?如此无用,你还有何德何能担任中尉一职?”司马召严厉声训斥道。
中尉府是个特殊机构,它并不归右相管,也不归左相管。是直接效命于君主的。
以前,司马昭眼与于青的关系也不错,至少在朝堂上不会像现在这样**裸的攻击,自从殷冀病故,一切都变了,朝中的大臣分派分系,有支持殷香的,有支持殷亭的,还有支持殷渊的,等等,派系之间相互攻击,明争暗斗,对于不同派系的同僚,恨不得一下就致对方于死地,以前炎国朝堂上的一片祥和之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的情况正是这样,于青是支持殷香的,而司马召严则是支持二公子殷渊的,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于青的破绽,司马召严哪肯放过,唇枪舌剑,步步紧逼。
见到司马召严火力全开,攻击于青,那些支持殷亭、殷渊的大臣们也纷纷加入进来,横加指责于青的不是,认定他有失职之责,甚至有些大臣直接认为他与歹徒有关联,要不然的话,歹徒怎么可能会冒充他中尉府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弄到中尉府的令牌和封条?
看那么多的大臣在攻击于青,殷香一系的大臣们也纷纷站出来,为于青辩解。如果于青真的和歹徒又关系,又怎么可能还会让歹徒冒充中尉府的人,这显然是歹徒的一箭双雕之计,存心陷害。
两边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脖子粗,朝堂内的嘈杂之声鼎沸,而殷香、殷亭、殷渊等公子公主们皆是沉默不语。
这很有意思,表面上看是大臣们在互相争斗,而实际上,大臣们就像是他们手中的玩偶,他们拉扯着那一根根的无形之线在操控着大臣们。
这就是王位之争,在这场争斗里面,没有谁是正义的,也没有谁是邪恶的,正义只会属于最后的胜利者,邪恶只会被冠在失败者的头顶上。
看着两个派系的大臣们互相攻击,互相揭短,含沙射影、借题发挥、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任天行闭上眼睛,在心里不由得长叹一声,炎国的朝廷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王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不顾炎国的死活,在这里做无休止的内斗?
他不想自己成为两个派系之间借题发挥的对象,他深吸口气,大声说道:“诸位大人,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任天行突然开口,众大臣们纷纷停止争论,大殿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司马召严正色说道:“任将军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我等定鼎力相助!”
“多谢司马丞相的好意。”任天行环视在场的大臣们,拱手说道:“现在,但凡是能搜查的地方,于大人与在下都已搜查过了,所剩下的,只有各位大人的官邸以及公子府和公主府。”
此话一出。令在场的众人无不脸色大变,不管是哪个派系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