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中看到父亲的灵柩,殷香放声大哭,想不到一世英明的父王。竟然会在视察的途中病故,她追问众炎将,父王到底是怎么过世的。
众炎将们都是满脸的悲切和无奈,张思图哽咽着说道:“大人的身体一向不好,这次长途跋涉视察国情。一路辛劳,加上水土不服,积劳成疾,所以……”
“父王在临终之前可有说过什么吗?”殷香抹了抹脸上的泪,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复下来。
众将纷纷摇头,张思图说道:“回禀公主,大人在临终之前已经是昏迷不醒数日。”
殷香暗叹口气,而后,她把金国的那封传书拿出来,交于众将,说道:“想必金国业已知道父王病故的消息,林浩天欲趁机占便宜,向我国索要一万万两的银子。”
啊?众将们急忙围拢上前,仔细观瞧书信中的内容。看罢之后,人们无不倒吸口气,张思图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无耻!可恶!好个厚颜无耻的金国啊!”
一旁的布英开口说道:“难怪有探报称金国已将大军囤积于柳河,想来,索要银两是假,举兵入侵我国才是真!”
殷香眼中精光一闪,说道:“布将军,倘若真是如此,我国要如何应对?”
“很简单,要么满足金国的要求,交给他们一万万两银子,要么,与金军血战倒地,绝不退让半步!”布英一字一顿地说道。
殷香幽幽说道:“听说父王病故的消息,朝中的许多大臣们都已六神无主,更加畏惧金国的军力,皆想接受金国的要求。布将军,依你之见,我国是应该接受金国的要求还是应该拒绝?”
布英面色一正,拱手说道:“公主殿下,末将只是一介武夫,只懂打仗,不懂国务,不过,金国若是敢举兵来犯,末将定与金军血战到底!”
殷香暗暗点头,这才是她想听到的话,她说道:“大臣们贪图安逸,不愿打仗,也可以理解,不过,现在金国乘人之危,已骑到我炎国的头顶上,本宫绝不能容忍,只是现在王位未定,本宫手中亦无兵符,纵然想与金军一战,也指挥不了我大炎的将士们啊。”
听闻这话,众将面面相觑,顿了那么几秒钟,在场的张思图、杨召、吕尤、布英诸将齐刷刷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末将愿听从公主调遣,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他们都是殷冀的近臣,自然最能明白殷冀的心思,传位于殷香这件事,殷冀找他们商议不止一两次了,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还未来得及写好遗诏罢了。在众将的眼中,殷香就是炎国的新任国君,殷香的命令就等同于王令。
还有一点,殷香主战的态度也正对他们的胃口。在众将们看来,金国简直是可恶到了极点,索要银两之事,它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赶在大人病故的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明显是在落井下石,乘人之危,金国如此的厚颜无耻,这次若不能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后指不定要怎么变本加厉的欺负炎国呢。
看到跪倒一片的众将,殷香心情激动,不由得热泪盈眶,颤声说道:“诸位将军快快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