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关河向林浩天请缨时可是信心满满,就差点没立下军令状,现在吃了大败仗,他整个人就如同斗败的攻击,肩膀塌了下去,脑袋也耷拉下来,见到林浩天后,没等开口,先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向前叩首道:“请大人治末将的罪!”
此战,关河是没犯什么过错,但林浩天不能不罚他,毕竟是打了败仗,如果什么惩处都没有,以后恐怕就习以为常了。
林浩天凝视他片刻,缓缓开口问道:“你自己说说吧,我该如何来罚你?”
“这……”关河暗暗咧嘴,现在他要官没官,要爵位没爵位,谈不上降职削爵了,想了半晌,他方低声说道:“末将的命是大人的,无论大人怎么惩处末将,末将都能接受。”
“很好。”林浩天点点头,向帐外喝道:“来人,关河统兵不利,重责二百军棍!”
随着他的话音,外面的侍卫们立刻走了进来。
这时候,邵林和彤磊双双出列,插手施礼道:“大人,现在正是我军对阵赤军残部最关键的时刻,此时自损大将,实在于我军不利。”
二百军棍下去,铁人都被打扁了,何况是关河呢?就算不残废,两三个月内也别想下床榻。
见邵林和彤磊带头求情,其他的金将们也都纷纷出列,插手说道:“是啊,大人,大战在即,我军自损大将,岂不是长敌军的士气,灭我自家的威风?”
“请大人三思啊!”
林浩天也只不过是做作样子罢了,真要打关河二百军棍,他自己还舍不得呢!看到诸将皆来求情,他正好借坡下驴,装模作样地想了好一会,说道:“诸位将军所言也有理,二百军棍免了。就打二十军棍吧!”
关河闻言,如释重负地连连叩首,急声说道:“末将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是!大人!”侍卫们把关河拉出中军帐。
等他走后,林浩天看向邵林和彤磊,说道:“接下来的路程。你二人要尽全力侦察,绝不能再让我军陷入敌人的伏击之中。”
“是!属下遵命!”邵林、彤磊二人齐齐拱手领命。
当晚,深夜,林浩天孤身一人悄悄离开金营,直奔大黑谷外而去。
沿途上,到处都有金军的哨卡和巡逻队,林浩天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实在躲避不开。便拿出魔系冥武者的令牌蒙混过去。
等他走出大黑谷外,先是向四周巡视了一圈,而后快速地向路边的树林走去。
很快,他便来到了那日第七军团将士遇伏的地方,这里的树木还留有许多烧痕,地上也隐约能见到血迹,继续往里面走,激战后留下的痕迹更多。
别看林中伸手不见五指。林浩天又未拿火把,但他的夜眼将树林中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