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赤兵越听越气,回手把肋下的佩刀抽了出来,以刀尖抵着邵林的喉咙,喝道:“小子,你再敢多管闲事,信不信老子一刀先劈了你!”对镇长,他或多或少还有点顾虑,但对方是个年纪轻轻的平民,他也就毫无忌惮了。
见他动了家伙,镇长和年轻夫人皆吓了一跳,忧心忡忡地看着邵林,即希望这个好心人能平安无事的离开,又希望他能帮自己挡一挡这个蛮横无礼的新赤兵。
邵林对快要顶到自己喉咙上的钢刀视而不见,他冷笑一声,说道:“多管闲事?只要是违法乱纪之事,我就管得了。”
说话之间,他伸手入怀,把魔系冥武者特有的军牌掏了出来,向新赤兵面前一举,问道:“你可认识此牌?”
看到邵林拿出来的这块军牌,周围围观的军兵当中已有不少人发出吸气声,紧接着,认识军牌的人开始纷纷后退,然后像见了鬼怪似的快速离去。
那新赤兵还真没见过魔系冥武者的牌子,他满脸鄙夷地嗤笑出声,凑上前去,骂骂咧咧地嘟囔道:“我倒要看看,你这是什么鬼牌子。”
说话的时候,他弯下腰身,贴近邵林军牌前,念道:“魔……魔系冥武……什么狗屁牌……”
话到一半,他猛然顿住,脑中灵光一闪,难道,眼前这个便装的青年就是金国魔系冥武者中的成员?
随着他念出魔系冥武几字,周围本就剩下不多的围观军兵瞬间便全部散去。
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沾上魔系冥武者,就准没好事,这在金国早已经成为路人皆知的规矩,所以只要碰上魔系冥武者,不管是朝中的大臣,还是普通的军兵、百姓,人们都是能避则避,能让则让,不愿与其有过多瓜葛。
那新赤兵虽然隶属于新赤军,但也听说过金国的魔系冥武者的名头,他目光呆滞地愣了片刻,急忙收起佩刀,脸色略显苍白的倒退两步,插手施礼,低声说道:“小人眼拙,如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
毕竟不是本国的将士,邵林也不为难他,淡漠地问道:“现在,你还要和人家姑娘成亲吗?”
“不、不、不!小人刚刚只是说笑而已,绝非实言,绝非实言!”新赤兵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邵林不再多问,收起军牌,随后微微挥了挥手,说道:“去吧!以后若再让我看到你有违法乱纪之举,即便分属两国,但身为盟军,我仍可将你先斩后奏!”
新赤兵吓得一哆嗦,哪里还敢有半句废话,急急说了一声:“多谢大人不杀之恩!”说完,他片刻都没敢耽搁,转身形飞步跑开了。
这时候,镇长和年轻夫人也看出来了,这个身着便装的青年并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赤人,和那欲强抢民女的新赤兵一样,同是金军和新赤联军的人,而且好像还是军中的一个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