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还疯狂攻城的金军,在用完抛石机和破城弩后,连一刀一枪都未和守军动过,甚至连一根箭都没射过,就这么撤回来了?他膛目结舌,结结巴巴地问道:“丁兄,贵……贵军怎么撤回来了?”
丁奉一笑,说道:“我军的石弹和弩箭都已用尽,接下来,该新赤军弟兄阵了!”
“什么?!”
“放心!在我军这般持续打击下,赤龙坛的城防已然摇摇欲坠,不堪一击,新赤军弟兄这次阵出战,定能轻松取胜!”丁奉厚着脸皮大放厥词地说道。
白河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敢情金军出战,就是用用抛石机和破城弩,然后就没事了,实质性的攻城还得用己方将士!天下哪有此等厚颜无耻之人?!
他的脸顿时沉下来,冷声说道:“贵军如此攻城,太敷衍了事了?难道,这就是两国联盟的诚意?”
丁奉搓手笑道:“我军远道而来,难免水土不服,军中将士病倒大半,白兄也看到了,我军能出战的将士仅仅才五万,实在无力强攻啊,这次,只能多多仪仗新赤军兄弟了。”
其实,他也可以告诉白河实情,己方兵分两路,另外的五万将士准备从密道潜入城内,但是他担心两点。一是怕消息走漏出去,他可以保证自己的第一军团内不会有赤军奸细,但新赤军里有没有,那可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了。其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怕告诉白河实情,后者便会有所保留,不再全力攻城,甚至是停止攻城,没有新赤军做吸引,很容易让己方的秘密潜入暴露,功亏一篑,若是不施展全力,更容易引起守军的怀疑。
出于这两点考虑,他才刻意瞒着白河,还编造出施法召唤来天兵天将这样可笑又荒谬的借口。
白河不了解内情,只是觉得丁奉刻意保留第一军团的实力,让己方的将士们去做炮灰,心里极为不满,他哼笑一声,说道:“丁兄不是施法引来天兵天将相助吗?那我们就等到子时去攻城好了。”
“万万不可!”丁奉收敛笑容,正色说道:“如果天兵天将看到我方未尽力攻城,只怕也就不会下来相助了,所以,我方的进攻绝不能停!白兄尽管放心,只要我方的攻势能坚持到子时。天兵天将定会出现,到那时,赤龙坛城内大乱,我方可轻松破之!”
“打到子时?”白河冷笑,反问道:“若到时没有天兵天将出现呢?”
“那我就割下自己的项人头,献于白兄!”
白河倒吸口凉气。丁奉这个承诺可够重的,他怎敢如此笃定,难道真有天兵天将不成?他眯缝起眼睛,幽幽说道:“军中可无戏言!”
丁奉一笑,说道:“刚才的话,可作为我立下的军令状!”
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了,白河再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