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浩天的模样可一点也不像是一军统帅,他身上所罩的铠甲已被鲜血洗刷过无数次,整个人和个血葫芦似的。狰狞又恐怖。
林浩天哼笑一声,把手中的战戟向地上一挫,扬说道:“叫你家公子出来见本帅,自然就知道本帅是真是假了!”
李英看看傲气十足的林浩天,再瞧瞧后进来的那数十号人,琢磨了片刻。拱手说道:“阁下稍等!”
说着,他又对周围的尤军喝道:“没有本将的命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说完话,这才转身跑回大堂。
所过时间不长,聂丹在一干大臣、将领的簇拥下从大堂里走了出来。
看到被己方将士围在中央的林浩天。聂丹也有些傻眼。他是见过林浩天,可是没见过林浩天罩起铠甲的模样,此时他又浑身是血,聂丹哪里还能辨认得出来。
聂丹看到了林浩天,后者也看到了他,不用聂丹开口问,林浩天散掉头部的铠甲,露出本来的相貌,冲着还站于台阶上的聂丹微微一笑,说道:“公子不认识本帅了吗?”
看清楚他的模样,聂丹可谓是又惊又喜,惊得是林浩天竟然真的在都城之内,喜的则是自己刚刚挟持住父王,林浩天就来了,这可真是天助自己成就大事啊啊!
他一溜烟的跑下台阶,喝退院中的将士,然后快步来到林浩天近前,拱起手来,躬身施礼,说道:“果然是林将军!部下们多有得罪,还望将军万万不要见怪!”
林浩天伸出手来,客气地扶起聂丹,说道:“公子不必多礼!”说着,他话锋一转,问道:“听说聂行正在公子府内,已被公子所制,不知可有此事?”
聂丹连连点头,对林浩天低声说道:“父王确实是被我软禁起来了,本来我打算借此逼迫朝中大臣们打开城门,恭迎联军入城,可没想到,林将军竟然先来了,不知……林将军是如何进得城?”
林浩天仰面而笑,暗暗点头,看来当初自己拉拢聂丹这一步棋还真走对了,他还真是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办事呢,连自己的父亲都敢软禁,实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当然,这是就愚蠢的程度而言。
林浩天半真半假地说道:“尤王自以为淮阳固若金汤,可实际上,本帅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易如反掌。”
他这话多半是说给周围的尤军听的。
果然,听闻林浩天的话,跟在聂丹身边的高斯、林宁二将脸色同是一变,都城的防守他二人是清楚的,也有巡查过,可谓是密不透风,犹如铁桶阵一般,但林浩天却能率领这么多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城内,实在是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聂丹同样吃惊,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含笑说道:“林将军的本事果然非同凡响。”顿了一下,他忙又侧身,对林浩天摆手说道:“此处非讲话之所,林将军里面请!”
林浩天点点头,由聂丹在前领路,走进公子府的大堂之内。
张不凡等人生怕林浩天有失,也都跟了进去。偌大的厅堂,此时聚集了金、尤两方百余人,显得空间狭小了不少。
聂丹把林浩天让到正中间的主位上,然后拱手说道:“我已按林将军的意思制住了父王。不知将军当初的承诺是否可以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