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面士卒一声声的嘶喊,第六军团阵形没有丝毫的松动,这些败逃回来的金军即不是金人,也不是木人,就算他们是金人或木人,第六军团也不会让的,金军在战场上的军纪极严,临阵脱逃本就是死罪。
很快,金军逃兵混合着赤骑兵冲到第六军团的战阵近前,他们刚一靠近,从盾阵后面立刻刺出无数的长矛,原本平滑的盾阵仿佛瞬间变成钢铁刺猬,生出无数根钢针铁刺。
耳轮中就听扑扑之声不绝于耳,逃回来的金军和冲到近前的赤骑兵被一齐刺成马蜂窝,浑身血窟窿的战马嘶鸣着翻倒在地,马上的骑士喷着血雾滚落下马,金逃兵则有许多人的尸体是挂在长矛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前方的同袍。
“自己人……我们是自己人啊……”
此时没人管你是不是自己人,是不是同袍兄弟,在第六军团眼中,逃回来的金军和赤骑兵一样,都是敌人。
后方有赤军追杀,前方有不分敌我、杀人不眨眼的第六军团战阵,这让金军前军的将士逃也不是,战也不是,不少人都承受不了这样的突变,神智崩溃,大喊大叫着在原地挥舞武器,可是很快他们的喊声便在随后杀上来的骑兵铁蹄下终止。
因为有金逃兵的存在,赤骑兵无法展开全速冲锋,这给第六军团创造出机会,让冲杀过来的赤骑兵一个接一个被挑下战马。
可是随着战场上的逃兵越死越多,活人越来越少,第六军团的战阵前渐渐变成空旷地带。只要有足够的空间给骑兵做冲锋。靠纯步兵组成的战阵已不会对骑兵构成太大威胁。
赤马的速度太快,冲锋起来,那就如同一颗颗上千斤重的巨锤砸在第六军团的盾阵上,冲锋的骑士固然被刺得体无完肤。但同样也把金军的盾阵撞开一个又一个豁口。
金军的盾阵一散,赤骑兵顺势冲杀进去,那一走一过之间,被踩死踩伤的金军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