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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管理局的西斯武士 苍之轨迹(米修拉姆的黄昏之终)

被血液所遮挡的视野,背景是或浓或淡的红色。暴风般的子弹划出蓝白色的痕迹将红色撕裂。而那个有着银色长发的身影在墙壁和地面上蹬踏,爆发出令军用的钢骨混凝土都不禁为之呻吟和开裂的力量,将身体加速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

“不需要比子弹更快,只需要让枪口追不上就好了。”

那个大叔曾经这样教导自己的同伴。

真的能那么快吗?

炮手出身,摆弄机枪也是一把好手的暮羽表示怀疑。而且那对西斯师徒,哪个都没有在暮羽的加特林的枪口前实现过这一点。

然而,这一次,她见到了。

那个身影冲到走廊尽头的一瞬间,暮羽因为泪水冲刷,血液不断稀释渐渐恢复的视野之中,足以灼伤视膜的强烈淡蓝色光芒一闪而逝,随后,上一瞬间还在喷吐火舌的加特林就哑了。

灰色的大衣扬起,侧面出现了一个缺口,蓝白色的电磁能量正不断从那里泄露出来的加特林机枪被丢向那个紫色的身影。这当然没什么用,紫色的身影只微微俯身,以诡异的四肢着地的动作就躲过了投掷。在某个窗框上反弹了一下,随后掉入中庭的加特林被自身泄露的电磁能源形成的蓝白色光球包裹,随即炸裂开来。

下一瞬间,某种令暮羽感到非常熟悉的声音,猛烈震动着她的耳膜。

名为阿斯拜恩的西斯武士根本就是个懒鬼,而名为佐天泪子的西斯学徒虽然精力充沛,但总是把精力花在别的事情上。总之,这师徒俩如果一周有两次剑术练习,那就是水准以上的勤奋了。

相位剑的剑刃扫过空气,不连续相位面互相咬合,不安分的等离子体突破原力的约束,发出惊人的轰鸣声像是水珠一样溅落,然后发出细密的爆炸声消失掉……

当他们进行练习时,就是这种声音!

不,相比于现在那边爆发出的惊人杀气,那种骨子里透露着悠游与闲暇的练习,根本就和过家家没啥两样。

那么,也就是说……

血红色光芒的等离子体,闪烁了一下就消失了。阿斯拜恩的手里,只有两支泛着青铜色的金属短棒。仿佛刚刚一瞬间如同剑刃一般切裂空气和空间的威势,只是幻觉罢了。

对手随手就架开了双剑连环的攻势,随即翩然而去拉开了距离。

他的眼角猛的一跳。

这个距离对他而言,非常难受。如果以成型剑势的架势展开攻击,那么绝对达不到最佳的攻击点,不是近了就是远了。而若要迁就攻击点而更改步伐或者劈斩的角度,剑势就必然出现破绽。

只是一瞬间而已,就这样把握住了我的攻击特征了吗?

若是这样僵持……

根本就不可能。

从右眼角向下延伸,没入领子直到手腕的伤疤,正在随着心跳的频率,一跳一跳的疼。而左侧脸颊下面,纳米刺青的部位上,也正在传来细细的如针刺般的感觉。想必平常只能被感知芯片察觉到的纳米刺青,此时正发出平常人也能到的细碎光芒。

在不熟悉的高能量环境下,贸然动用原力的恶果,正在一点一滴的显现出来。

目前只是稍稍控制不住汇聚而来的能量,有些外溢罢了,但如果时间拖长的话……

要不是这一段时间在米德芝尔达关禁闭的关系,身体和精神多少适应了高能量水准的话,恐怕现在,那些能量已经开始暴走了吧。

“嘘……哈……”

他慢慢的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伤疤的充血和纳米刺青的光芒逐渐消减,随后谨慎的摆出了架势。

“呦,我该怎么称呼你?”

另一侧,他的对手正摆出随意的姿势。轻轻松松握着尾端的银白色细长圆柱体,布满细小伤痕的外壳,上去比西斯武士的两把剑要老旧不少,淡蓝色的光柱正在轻微的发出静电的轰鸣声。

比起初来乍到的西斯武士,银发的女性显得轻松之极。

笑容在她显得越发艳丽的脸上绽放,却不是那种迷惑众生的媚笑,而是就像是不连续相位面一样锐利的笑容,只上一眼,就觉得眼睛像是要被割伤了一样疼痛。

只是,那双淡紫色的眼睛仍然无神,就像是被控制了的样子。

“奴隶主的帮凶?下水道里的老鼠?无法地带的船长阁下?还是……!”

西斯武士的身体突破空气,发出了音爆一样的巨响。

沉重的静电轰鸣声中,等离子体温度急剧升高,从不详的暗红一口气变成了刺目的湛蓝,乃至于浅紫色。急剧扩大的不连续相位面压制着对手的相位剑,散发出的高能射线甚至在西斯武士裸露的手背和脸颊上烧出了水泡。

仿佛早已预料到了阿斯拜恩的突袭,雪拉扎德——虽然这个名字已经明显不再适用,但在连代号都不知道的现在,就暂时先这样叫她吧——轻松的用自己的相位剑挡下了这一击。

来自双方剑刃的高温等离子体如同雨点般溅落,在阿斯拜恩的力量推动之下像散弹一样射向不知名的女性原力使用者。然而后者好整以暇的张开了护盾,尽管那些比球形闪电还要危险的等离子团在护盾上纷纷炸开,但根本伤不到她一分一毫。

不过,这都只是佯攻而已。

另一把剑如同毒蛇一样,刺向因等离子团连续爆炸而显得有些削弱的护盾。

然而,苍蓝色的轨迹只进行到了一半,对方已经抬起了那只不拿剑的手。

肉眼可见的能量,带着七彩的纹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至,在她的手心里汇聚成了一团白光。

那白光上去与七曜教会的治疗神术类似,但散发出的气息却截然相反。就算是暮羽这种对能量流动感觉迟钝到了极点的,也本能的毛骨悚然了起来。

银色长发下的眼睛,轻轻的眯了一下。

而对面,背对着暮羽,阿斯拜恩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煤球般放射出恐怖的红光。

……………………………………

“什……”

瞬间到达的冲击,震的金发男人和他身后的所有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惊人的巨响随后到达,众人耳朵里顿时都是耳鸣声,什么都听不见。

就连列车巨炮的炮弹落地时也没有这等震撼。

在他们所瞩目的方向上,一圈肉眼可见的透明冲击波散发了出来。所过之处,无论是草还是树,一下子都伏倒了下去。

那座在近七十年之久的荒弃时间里,仍然顽强屹立的兵营建筑,先是如同被注入了什么一样,瞬间如同长大了一圈一般膨胀了一下,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就像被水流冲刷的沙堆城堡一般,倾颓倒塌了下去。

准将参与过战争。在枪林弹雨中逐渐倾颓的建筑根本不稀奇。然而,这样一下子就倒塌下去的却是第一次到。

究竟是什么东西……

“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