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很清楚,自己对音乐只是有兴趣,绝对不可能存在音乐上的追求,所以听到这首曲子之后,陆玄也有些奇怪自己的本能反应。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第三首曲子,有一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像是自己追寻中缺少的一环,又像是会带来危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陆玄觉得始终不得要领。
于是他就请教演奏者,那个满头白发,身材削瘦的中国老人,这个无论从各方面都很不起眼的老者告诉他,这首曲子不是俄罗斯这边的,而他以前在中国老家学的古曲。
这古曲一共十二首,弹奏的难度都相当的高,他很直白的说,如果陆玄感兴趣,他可以教他。
本来就准备学的陆玄,自然没有推辞,不过陆玄马上就被告之,跟老者学俄式三弦琴是要交学费的,很显然,老者的学生不止他一个。
原来叫马连良的老者有在小公园里的社区活动中心,租了一个教室,给三弦琴爱好者上课。
讲课就在每天的下午两点开始,时间是一个小时,接下来就是为某些学生“特别付费”的单独开课。
陆玄就是“特别付费”,增加课时的学生。
他在公众讲课结束后,会跟三弦琴老师有一个半个小时的“古曲传授”课程。
虽然公众讲课不是陆玄感兴趣的部分,但出于对老师的尊重,他都会照例出席。
因为上课的人并不算多,所以陆玄就算跟他的同学们没有太多的交集,半个月下来,也算彼此熟悉了,至少见面都会微笑点头。
来这上课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老人们学三弦琴大多是为了打发时间,小孩则十有八九被父母逼过来的。
平时上课,陆玄都安静的坐在教室左侧靠窗的地方,享受着午后懒的阳光。
除了被老师指明要演奏外,他在教室中的存在感并不算强。
“各位同学,今天的课就此结束了,大家下课。”
一个身材魁梧的棕发墨镜男子,一脚踹开了教室的木门。
教室里的学生们大多惊愕的看着这一幕,马连良脸上却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反而是陪着笑说,“走吧,今天我有一些私人的事,很抱歉要中止今天的讲课,明天大家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