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藐山公,老师,你们怎么来了?”张准很有些惊奇的说道。
“是老夫将你的老师拉来的。”张慎言脸色凝重的说道。
“藐山公亲自来到前线,晚辈真是喜出望外啊”张准打着哈哈说道。上次张慎言不辞而别,张准就感觉到,要将这老头子拉到自己的阵营来,恐怕是有些难度了。不过,他是不会放弃努力的。
“老夫来这里一趟,可真是不容易。”张慎言不动声色的说道。他这番说话,有些没头没脑的意思,好像又蕴含着很多的意思。高弘图听了以后,情不自禁的皱皱眉头。张准反而没感觉到。文人卖弄字眼,张准听得懂才怪了。
张准微笑着将两人请到云峰居里面,叫人上茶。
高弘图和张慎言连夜来到这里,当然是有要事。不过,张准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等张慎言主动开口。他决定装傻,那就要装到底了。这年头,最高明的本事,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张慎言似乎也希望张准先开口,结果等了片刻,张准就是不吭声,好像什么都没有觉察到,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只好关切的说道:“玉麟,鞑子目前情况如何?”
张准将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既然有了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心理,他的描述,自然是该说的大说特说,不该说的绝不透露。有些地方还故意往大里说,至于无中生有,瞒天过海,自然也是有的。比如说,虎贲军的伤亡情况,就是一个相当大的数字。打了这么大的胜仗,出现一些人员伤亡,是完全正常的。
果然,张慎言听着,不断的点头。他显然没有察觉到张准的话有一半是不真实的,还以为张准挺开诚布公的,原本有些绷紧的脸色,逐渐的舒缓开来。良久以后,他才缓缓的说道:“玉麟,老夫并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栋梁之才。有你在黄县挡住鞑子,国之大幸,民之大幸啊”
张准似笑非笑的说道:“藐山公是从哪里来的?”
张慎言说道:“南京。”
张准微微有些惊讶。
张慎言居然是从南京来的?他的老家不是在山西吗?怎么跑到南京去了?难道不愿意这么快告老还乡,想到南京去走走后门?这可不太像是张慎言的性格。
似乎察觉到张准的疑惑,还察觉到张准内心的龌龊推测,张慎言落落大方的说道:“老夫去南京,是和刘启东商量一些私事。”
张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