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准当然不想重蹈闻香教的覆辙。
“要是乡亲们不理解,让他们来找我。”
张准最后说道。
邹明加神色凝重的答应了。
这时候,各个小队,都已经进入了战斗位置。
按照张准的战斗部署,护卫队的主力,在浮山城的西门起攻击。这里距离红石滩军营最近,有利于大炮的移动。同时,西门距离王世新的千户宅最远。如果打破了西门,王世新的家丁,想要退守千户宅,就要穿越大约6oo米长的十字长街。紧追在后的护卫队,有可能在大街上消灭掉部分家丁,从而减轻以后战斗的压力。
当然,西门也是王世新防守最为严密的区域。王世新组织了五六百人的防守队伍,过半的人员都在西门。王世新的核心主力,装备火铳的五十人的家丁队伍,全部都部署在西门。因此,这是硬碰硬的战斗。一边是铁榔头,一边是硬核桃,就看到底谁最硬了。
“砰砰砰!”
忽然间,浮山城的城头上传来了爆豆似的枪声。
张准抬头一看,原来是王世新的家丁队在不断的射火铳。
火铳射出的弹丸,打在城外的空地上,溅起阵阵的泥土。
“穷腿子,上来吧,请你们吃枪子!”
“有本事就上来,看老子一枪打死你!”
“上来啊,上来啊,不怕死的就上来吧!”
……
随着火铳的枪声,城头上不断传来家丁们狂妄的呼叫。
枪声持续不断,叫声也持续不断,杂乱不堪。
城外聚集的军户,听到密集的轻声,都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开几步。对于火铳,军户们是自内心忌惮的。在他们的内心里,火铳是一种先进的神秘的武器。这种先进的武器,要比弓箭歹毒多了,根本就是无影无踪的。谁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被火铳打中。同时,火铳射的巨响,对人的心理素质,也是极大的考验。王世新拥有这么多的火铳,他们要是这样向上冲的话,伤亡肯定会非常的惨重。原来高昂的士气,被王世新家丁队的火铳一阵爆响,顿时低落下去。
看到军户们情不自禁的后退,城头上的家丁们,更加狂妄,他们肆无忌惮的大喊大叫,做出各种蔑视军户的姿势,同时不断的放枪。甚至还有人站在城头上,向城外撒尿,以表示对军户们的轻蔑。城外的军户又是气愤,又是忌惮,尽管内心愤怒异常,却始终不敢靠的太近,以免被火铳打中。其实,火铳的有效射程,不过是7o米左右,他们已经退到了2oo米开外,火铳根本打不到,可是军户们还是相当的恐惧。
“怕了吧?哈哈!你们这些穷腿子!就这么点本事,还想攻城?想要活命的,退去!告诉你们,鳌山卫和莱州府的大军,马上就要到来!到时候,内外夹击,将你们杀的一个不留!想学别人造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牢不牢靠吧?等待你们的,是统统抄家灭族的命运!”
城头上,传来又尖又细的如同太监一般的叫声,正是王世新的长子王福海在叫嚣。他因为长期浸淫于酒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声音都变得怪怪的。他是家丁队的实际指挥者,双手沾满了军户们的鲜血。每次镇压军户闹饷,他都是总指挥官,杨昆和黑豹都是他的打手。
此人最爱强抢民女,特别是喜欢抢那些新婚不久的少*妇。浮山所这些年,至少有十几个才结婚不久的少*妇,被他强行抢去糟蹋了,有人甚至因奸成孕,不得不替他剩下来孽种。至于跳海、跳井、上吊而死的,就有**个之多。
“张准,你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