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钟盘上,不仅仅标明了十二个时辰,还将整个钟盘分隔成了六十格,把时间的精度准确到了分。
“完美,相当的完美......”李治不停地吞着口水说着这话,滴答声仿佛地敲打在李治的心肝尖上,这家伙的表情很贪婪,很像那种抱着块发霉的面饼不愿意松手的乞丐。很是动情地摸摸这个,抱抱那个,似乎想把这些都塞进他的怀里边,窜回家里摆出来欣赏一般。
“只能先一个。”我在边上冷冷的丢了这么一句话,让李治原本陶醉的表情变幻成了难以割舍,仿佛每一个都是他既将嫁出去的闺女,哪个也舍不得出让一般。又等了很久,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说小治,你再不选定,那就都留下。”
“不成!俊哥儿答应送我一台的!”李治很是声嘶力歇地吼道,鸡仔声都从喉咙里边憋出来了。“少给我瞎扯,我是让你买,不是送!你休想耍赖!”我比他更愤怒,这丫的看样子根本就是抱着抢夺的强盗心理来的。
李治没理我,神神叨叨地闭上了眼,一根手指头胡闹晃了一会,一咬牙,最终选定了一台摆钟:“就这台了。”
“给钱,成本价五百八十七贯零二百五十七钱。”我大巴掌伸到了李治跟前,冲他恶狠狠地晃了晃。李治笑了,嗯,笑得很和谐:“啧啧啧,俊哥儿,莫急,先坐下,小弟给您奉茶,呵呵呵,我说俊哥儿,咱们俩谁跟谁啊,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您若是找我要钱,咱们之间岂不成了买卖了吗?既然是兄弟,送一台给我又能咋的?”
听了李治这话,我翻起了对白眼看天花板装着没功夫理会他,这家伙贼心不死,继续颂扬我们两个的友谊,仿佛我才跟他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一般,那话儿说的,害的本公子一身的鸡皮疙瘩尽往地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