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佑深深地看着我,良久言自缓缓地道:“我大唐州县两极,州由功曹司功参军掌官吏考课、假使、选举、祭祀、祯祥、道佛、学校、表疏书启、医药、陈设之事。由医博士、医生专门从事诸州药物采收、百药救民疾病之事务。然,一州不过数人,若是照大人之意,那岂不是要增加官吏之数?”
“官吏之数之增减,在于必要,有这个必要和须要,该增加的,就该增加,没有必要,或者是官权重叠的,就该削减,这是本官用人之原则,同样也是官吏之改革核心。我大唐渭南县,人口万户有余,可从于医者,止有医生一人,请问李大人,您觉得,就凭这一人,能做得完如此之多之事务不成?”我望着李乾佑,毫不妥协地反驳道。
李乾佑沉默地不再言语,我不希望在我们之间因为工作而产生矛盾,拍了拍李乾佑的肩膀温言道:“李大人,非是本官狂妄,更不是本官擅自专权,不思百姓之疾苦,我正是为了渭南之黎民而作,也让我渭南县的医生有所担当,明白自己的责任之重大,另外,还能帮助提点刑狱之事,减少冤案错案的发生机率,莫非这一切,大人觉得本官做错了?”
李乾佑苦笑着摇了摇头:“非是下官难为大人,只是担心,渭南法医之职无人愿意担待罢了,毕竟我大唐学医之人在读书人里,百中不及一,而咱们渭南县的这位医生,想必大人也知道,其医术......”
嗯,这点确实有些头痛,这位医生,说好听一点,是一位医生,说不好听一点,跟神棍没啥区别,大概除了能治一治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其他的疾患,这家伙甚至烧符水来让百姓喝,先人你个板板的,当时听说了这事,我差点没气歪了鼻子。
可上前当面细问才知道,这家伙是巫医出生,大唐这个时代,神汉和医生还没有分家,就算是宫里边,照样也有巫医。这不是个别现象,而是一个整体的社会现象,所以,百姓们求治疾患,要么去找道观,要么去找和尚,毕竟这些牛鼻子和贼秃为了招揽信徒,在医术上反倒是上了很大的功夫,这让我实在是很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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