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微笑给予这位憨厚的突厥说唱歌手以鼓励,我背着手,迈着八字步离开了水泥路面,往那些人群拥挤的地方走去,凑到了近前一看,乖乖,好几十人都手里捏着泥块,凑到鼻子尖上嗅着,搓搓,然后再闻一闻,仿佛这是天底下最为上好的美食一般,不过,本公子可不会这么看,我没忘记那每隔十五天浇一次的有机肥,本公子虽然没有洁癖,但也绝对不愿意拿这玩意凑自个的鼻子嘴跟前玩儿。
不过,除了那些个老农、凑热闹的百姓,还有那些农业官员也是同样的表现,闻着泥土,相互低声的交谈着什么。这时候,总算是有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不过,这两三个月来的相处,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把我当成县令老爷来看,仿佛我就是隔壁邻村的小伙子一般。
县令大人这个称呼从人们的嘴里叫出来,既像是开玩笑,又像是一种展示亲昵的称呼,县令大人这称呼总是让我觉得古怪,冲这些拍着手中泥土地站起来朝我行礼的百姓们笑了笑:“咋了,今个怎么这么多人蹲在这边瞧热闹啊?”
“我说县令大人,老汉可真是让您给吓了一大跳啊。”赵老头双手颤微微地捧着一块泥块走到了我的跟前,那表情,那动作,就跟老百姓给战士们端茶倒水想让对方痛饮一般,我赶紧挪开了一步:“我说赵老头,你这就玩的是哪一出啊?”
“老汉可没玩,您瞅瞅这儿。”赵老头的表情相当的复杂,而且激动,激动得比农科院院士整理出了杂交水稻的基因结构全图还要厉害,我瞅了这位老头子一眼,眯着眼儿打量了半天,很是邦定地冲赵老头点头道:“没错,这就是盐碱地里的土块。”
赵老头急了,一个劲拿泥块往我眼前递:“我没叫您瞅泥,您再瞅瞅这边。”赵老头那满是泥土地的手指头指了指泥块上的一个位置,我眯起了眼打量了半天,靠,发现了,一个细得几乎瞅不见的绿芽儿正从泥块的一个缝隙处冒了个细尖尖,这下该我激动了,也不嫌脏了,把赵老汉的两手中的泥块小心地接了过来,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