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头,很是认真地翻看了一下报纸,方自有些尴尬地道:“这个,小婿也不太清楚,这些家伙怕也是吃饱了没事干,老拿我那天跟孔老大人争论的话题来说事。若是惹恼了岳父大人,这小婿回去以后,一定会狠狠收拾他们一顿。”
李叔叔想笑,旋及又板起了脸:“是吗?不过贤婿,老夫倒底问一问你,对于报刊之上所提出来的这些问题,你可有何想法?”
“想法,小婿倒是有那么一点,可就是担心到时候引起更大的争论就不好了。”我干笑两声,李叔叔精明得很,既然叫了我来,肯定是知道这背后是我搞的鬼,只不过老家伙没追问,咱也就装死。
“是吗?无妨,你且跟老夫说说,就当是随意聊聊便是。”李叔叔从矮榻上站了起来,坐到了一旁的软藤摇椅之上,翘起了二郎腿,很是悠哉地瞅着我。
“既如此,小婿也就献丑了,小婿也觉得自古先贤之典籍自诞生之日,为何会形成那么多的流派,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每一个人对于先贤之典籍的解读都不一样,每一个人的说文断句的方式亦不一样。儒学经过汉晋南北朝的发展演变,家法各异,流派众多。在汉代有今文古文之争,家法师法之别。东汉末,郑玄企图统一今古,建立兼包并采的‘郑学’体系。三国两晋,王肃创立‘王学’,起而与郑学为敌......”
我侃侃而谈,倒是让李叔叔听得摇头晃脑,连声称赞,废话,早知道您老人家肯定要找我的碴,不先准备一番,哪里有那本事去说服您老人家?
“嗯嗯,贤婿之所言,看来确实是一个大问题,想必这问题之关键,就是每一位读书之人,皆有对先贤典籍的不同之看法,所以方才会有这么多的学派。”李叔叔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缓缓地踱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