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给老夫坐下,今日之事,若是你敢泄出一个字。”李叔叔还拿着刀在那比划,吊着眼角朝我瞅了过来。赶紧拍胸口指天画地地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死也不向他人漏出一字半句,如有违此誓,天打五雷轰。”他人,嗯,这是一种较为艺术性的用词,什么是他人?就是跟我不熟,或者是跟我没有切身厉害关系的人,俺的婆娘不属于这一类别,俺爹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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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看样子没反应过来,面色转和,坐到了我的对面,压低了声音:“贤婿啊,老夫可是把你当成了我的半个儿子看待,你口风也紧,做事儿也有担当,老夫有时候心里有些事,不好与旁人说叨,跟你发发牢骚,你不会怨老夫吧?”
“不怨,岳父大人,每一个人都会有心胸烦闷的时候,如果经常憋在心里边,那是会让人生病的,反而不好,说出来,或许小婿能有一些拙见也说不定,总之呢,小婿觉得,心事说了,心里的烦闷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出口,心情呢,也才会便得舒畅起来,您说是这个理吗?”习惯了,当老师多了就这品性,总想去开解别人,总希望能让大家伙都能开开心心地读书,认认真真的听讲,不要把外来情绪带到课堂上来?靠,我是不是疯了,李叔叔可是皇帝,我开解他干吗?没事做了找抽。
正恨不得抽自个一巴掌,李叔叔倒先说起了话来:“老夫也累了,青雀做的那些事,原本我不愿去想,也不愿意去问。可眼下,老夫才发现,青雀他,唉,徒增我伤神罢了。”
“承乾的太子之位不保,细细想来,老夫却有责任,而青雀,也太让老夫失望了。”李叔叔抚了抚长须,轻声叹息道。“青雀很会做学问,却不懂得做人,朝中老臣,没一个不报怨的,青雀至今依旧跟那些不成器的勋贵子弟混在一起,吟诗作对,这对国家朝政能有益助吗?哼没点儿长进!倒是承乾知政务,大处知道谨慎,可他却......我那恪儿英武果决,最是像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