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魏王泰就坐在李叔叔的身侧处,一副亲密无间的姿态,不过这时,魏王泰的细缝眼死死地盯着我们,就像是眼中有雷射激光一般,李治的步履显得有些不稳了,看样子,他对魏王泰的畏惧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我从后面隐蔽地推了这小屁孩一把,总算把他的勇气给推了出来,至走至李叔叔席案前,方才顿首为礼:“儿臣李治、微臣房俊,见过陛下。”
“你们来了,来,就坐在朕的跟前,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你四哥的僚属起了争执。”李叔叔接过了魏王泰递给他的酒盏,一饮而尽,抬起了鹰目,淡淡地道。
李治不敢抬头,只是低着脑袋:“刚才治儿与师尊正欲进来谢谢父皇赐宴之恩,不想在殿门处,四哥的僚属欲邀师尊过去宴饮,师尊不欲去,这才争执了起来。”
我听得直翻白眼,小屁孩,连话都不会说,真不知道他有啥子怕的。李叔叔瞅着垂着头的李治半天,方温言道:“是吗?稚奴。”
李治微微一震,伏地不起:“儿臣不敢有半句枉言。”李叔叔若有所思地扫了身边的魏王泰一眼,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魏王泰额头上已然浮起了一丝虚汗,干笑了两声:“九弟快起来罢,今日父皇高兴,你怎么还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真是的,没点儿胆气。”这话魏王似乎半天玩笑地说了出来。不过,他也拿捏到了李治的短处,懦弱胆小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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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知错了。”李治战战兢兢地答了一声,方抬起了脸,前襟都快被汗水浸个透湿了,看得老子实在憋气。闷哼了一声,抬眼瞅房梁。“妹婿,见了孤怎么也不打声招呼?”魏王泰倒自个跳上前来,朝我和颜悦色地道,不过,目光之中的戒备与警告一样不少。
“哦,见过魏王殿下,刚才微臣有些走神了,还望魏王殿下莫要计较,不过殿下,微臣身为晋王之师,为师者,当为自己的弟子解惑,方才微臣听了晋王殿下一言,颇为不解,魏王殿下既也在此,还想请殿下帮帮这个大忙。”我坦然地望着魏王泰道,这个时候,我的身家已经压在了李治的身上,不能退,只能进,我是李治的老师,就算是魏王泰想放过我,他的那些手下怕不会这么想,更何况魏王数次隐晦地邀我入伙,我都婉拒了,以魏王的脾性,真能放得过我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