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哈哈哈,倒也让你瞧出来了,也罢,此话若房某眼下不说,怕是日后......”老爷子笑了笑,把酒杯摆到了桌上,挟了筷菜搁到了跟前的碗里。
“哦?”魏大叔眉头一挑:“莫非是陛下让你来劝魏某不成?”
两人的谈话把我们的注意力地吸引了过去。“非也。”老爷子摇了摇头:“其实这话也本不该由我来说,但是今日,我不得不说,玄成贤弟,你难道不清楚侯君集之为人吗?”
我们三个后辈都一脸的莫明其妙,这二位倒底是在猜迷还是干啥?
“侯君集的为人,魏某以为,虽然其心胸稍显狭隘,但是才略及胆识,皆有大才,文韬武略皆是上上之选,正所为出将入相之才。”魏征叔父沉声道。
老爷子禁不住微微一皱眉:“玄成你,老夫也知侯君集之才,然我观其人品,却非是有雅量度人之人也,又喜自耀其功。老夫以为,为相者,首先所为应是包容善纳,能与能共同而不偏倚,而后方论其材是否可堪其用。”
“不然,征以为,才能是锻炼出来的,性格是可以教化的,且侯君集自贞观十二年为吏部尚书以来,典选举,定考课,出为将领,入参朝政,并有时誉。如此之材,若就因其之性格而弃之不用,这岂不是让陛下又失一贤才?”魏征大叔正色道。
老爷子不死心继续劝解,可是魏征大叔倒与老爷子斗个棋鼓相当,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过,我也算是听出来了,原来魏征曾与父亲商议,欲向李叔叔荐太子左庶子兼中书侍郎杜正伦和吏部尚书侯君集为仆射,不过魏征大叔是以人的才能来看人,而我家老爷子却先重其人品,所以,两人为了这事此前就争了一次,这一次,看样子就是谁也没办法能说服谁。
不过,我可是记得清楚,魏征死后的墓碑原本是李叔叔亲手所书,可因为太子作乱,引起了一系列的动荡,李叔叔好像就是因此事而怀疑魏叔叔的有因私营党的嫌疑。后来,李叔叔又得知消息:魏征曾将自己记录的与太宗一问一答的谏诤言辞拿给负责编写起居录的褚遂良作参考,原来就一肚子邪火的李叔叔怀疑魏征故意博取清正的名声,心里更是火大。先前唐太宗已经同意把衡山公主许配给魏征长子魏叔玉,这时也后悔了,一怒之下下旨解除婚约。而且还亲自砸掉了他亲自撰写的魏征大叔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