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李叔叔踱起了方步,缓步走到了太子哥跟前顿住,朝堂之上的众臣皆尽沉默以对,一个二个皆如垂眸菩萨一般,长孙阴人双目微微一凝,目光照向太子,似乎是想让太子哥住嘴,然后太子哥就像是没看到了一般,长孙阴人的表情旋及又复平板,只是目光不停地在李叔叔与太子之间来回穿梭,很是让人琢磨不定。
“儿臣自然知道,妹婿此战功勋甚著,然,另有一路人马,乃是循妹婿之策,奇袭漠北,尚未知其战果,故尔,儿臣以为,不若待苏将军得胜而归之后,再行为妹婿封赏,不知父皇意下如何?”太子哥目光清朗,于朝堂之上侃侃而言。
此言一出,顿时听得朝堂之上偶有讶然声出,然后,皆尽默然,苏定芳出兵日久,过大漠后再无音讯传回,吉凶未卜,太子哥这时这番言语虽然合理,却不合情。现下太子哥把问题推到了我的头上,在朝堂之上言明此策乃是我,陛下的女婿、大唐军事学院院正大人房俊房遗爱所献。若是苏定芳大胜,两功并举,对于我来说自是喜上加喜,太子哥自然会在不明所以的朝臣眼中,稍得改变一些以往颓废,不理政务的形象;但若苏定芳败还,抑或全军覆没,那么,本将军就成了害偏师万军尽没的罪魁祸首,此罪,大矣......
可眼下,太子承乾此言一出,可谓是毒得流脓,让人心头发寒,听得老子心头一凉,娘哎,太影响仕途了,莫说仕途了,就算是性命亦在两可之间,最重要的是,苏定芳全军已然失去了消息整整将近一个半月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未有一丝消息让大唐朝野上下得知,若说全军无事,打死我都不信,虽然我对苏名将的本领很看好,但也无活保证苏名将真能全身而退,只是在心底里希望苏名将能保全一条性命,便算是好的了。
“呵呵呵......好,不愧是朕的太子,有此心思,不错。”李叔叔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不过这会子,任谁都听到了李叔叔语气之中的那丝丝溢散地寒意。
坐在方榻之上的长孙阴人目光微露失望之色,表情似乎很无奈地模样,看样子,他也明白,李叔叔今日分明就是想封赏这位女婿,太子哥话语虽巧,可是凭着李叔叔的脑水,难道还想不透这一关节?
“既如此,朕便依太子所奏,待苏定芳捷报至,再行议房俊之功。贤婿先退下去罢,去见见你那俩位学生......”李叔叔回首过来朝我温言道。
“是!”我恭身领命,离开气氛很令我不舒服的含元殿。太子哥,等着,有你好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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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哥儿,您可来了,这段时间,可让我跟慎弟憋坏了。”李治似乎比之两月前见到时瘦了些许,像是在抽条一般,个头窜了不少。
“学生李慎过过老师。”李慎到是很恭敬地给我行礼。
“嗯,李慎乖,来,这东西送你!,对了小治,你说你憋啥玩意?!难不成为师一去边关两月,你都憋着不大解不成?”不知道为啥子,见了李治,总觉得这小屁孩子那神情语气就像是在挑衅我。
掏出了一块牛骨头?嗯,用牛骨头雕成的骨笛递给了一脸喜悦的李慎。
李治听了这话,气的手指头在那哆嗦,一脸委屈状:“俊哥儿这是甚子话,我可是你的学生,正所谓一日为师......”李治很是摇头晃脑地给我吊书袋子。
“停!别说了,快把我的牙都酸掉了,学啥不好,偏学那些老学究掉书袋子,是不是想抄一百遍论语啥的?!”一屁股坐到了着暖和毛皮的榻上,巨大的铜炉炉身冒着红光,炉上的水壶滋滋冒着白气,一室的暖意,身上的外披已经脱了,唉,大唐年代,寒冬腊月里,在我的倡议之下,整个大唐,至少是我看到的长安城内,家家户户都用上了偏宜而耐用的煤炉子,现在,只要站到长安城头,绝对能看到无数冉冉的青烟。
很有点像是回到了后世的七八十年代的冬天,唯一的遗憾就是,冬天里,只有干巴巴的咸菜,没有一丝的绿色,偶尔沾高阳的光,从宫里拿到一些专用温泉栽种的专供皇宫的绿色菜肴,总算是没让我的食欲呈下降趋势,冬天对于我来说,实在是难熬到了极点。很遗憾现下大唐没有塑料大棚。
“学生这还不是给那帮子老学究给害的,整日里在我跟前子曰人云的,听得我跟慎弟都快疯了,恨不得俊哥儿天天就在我们跟前晃悠,比起那些个老古板来,您还是和蔼多了。”李治嬉笑着道。
李慎点点头:“就是,老夫子们就知道摇头晃脑的背书,死记硬背的东西让学生头疼死了。”
“嗯,知道就好,把你们俩的作业拿来我瞧瞧到是真的。前一段时间给你们布置的作业都写好了没?美术、历史、语文、数学,物理,,嗯就是那个手工课,全部都做了吗?”
“老师请看,这都在这里。”李治把自己和着李慎的作业本全递给了我,摆出了一副师长的嘴脸,很严肃的表情,抄起了一只笔,对作业的对错进行改正,很可惜,手中没有红笔改错对。
“小治,去,给我找一些朱砂,或者是其他玩意,记住,总之要调成红墨。”抬对朝着李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