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子,啥意思,房府,房府是啥,宰相之府,千古名相的典范之一,后世为人称道的贞观之治,房杜二人之功岂能轻晦,且又深得帝宠,竟然也危机四伏不成?
“二弟不知,其实咱们爹爹与一干秦王旧臣之中,多有交集,却又,”大哥顿了顿抿了口酒继道。“贤弟可知陛下的舅兄长孙大人?”
“啪!”酒碗被我重重地顿在桌上,果然,果然就是那阴人,长孙阴人,靠,你是死爹还是死娘了,啥意思,咱房府跟你有血海深仇不成?历史上的房家就是被这阴人和李治那墙头草给联手抹平。难道那人渣现在就想历史重演不成?
“二弟......二弟这是发甚子气?”大哥有点战战兢兢地拍了拍我。
“没,没啥,就是觉得听见这货的名字憋气。”顺着大哥有点发绿的视线瞧去,才发现,檀木制成的案几的接缝处都被俺拍裂了......
细听下去才明白,原本,俺爹与长孙阴人的政见不太合拍,而且,长孙阴人是外戚,当初杜叔父去世之后,长孙阴人想随势而上,没曾想,却被父亲所阻,此仇便因些而结上了,而近年来,长孙阴人日渐势大,步步紧逼父亲,父亲为政见计,从不相较之,可谁料,这丫的整个一坏到流脓淌水的主,前些日子,剑南道作乱,父亲提名的剑南道益州节度使作战不力,父亲因而受到了牵联,那长孙阴人借势领一干走狗群起而攻,父亲的相位摇摇欲坠,幸而我这个浑人跳了出来,吸引了不少朝野的注意力,如同穿花绕蝶一般地贡献了许多国家急需且必需的事物,让李世民再次对房府的人材资源进行关注,加上李叔叔又因高阳之事,对父亲的处罚不过是罚俸一年而已,不然,此事,后果难料。我也不由得暗呼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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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夜这么凉了,怎么还不回屋去休息?”绿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跟前,手中,还拿着一件披风。
“哦,心里闷,走走,走走就好了,绿蝶,怎么还不去休息?”接过了披风披上,绿蝶的长指在我颈项下绕着结,细声细语的:“少爷从大少爷那回来之后,便一直坐在这坝子里闷闷不乐的,绿蝶和媚娘姐都瞧得心疼,可绿蝶少不更事,不知道怎的开解少爷,只能为少爷做些粗浅的事情。”
听着这话,心里好受了些,握着这丫头的手,温言笑道:“本公子能有啥烦心事,不过是在想,到时候,程叔叔那老货到底能不能跟皇帝陛下分出个胜负来。”
绿蝶卟哧一笑,原本忧然的眼眉顿时绽开一个灵动的笑颜,很舒心,这丫头本就该这样,这样的事,就不该让她来为我忧心。
“快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媚儿,就回去睡了。快去,再不睡,小心本公子的家法。”瞪起虎眼,看着这丫头羞怯拿双手掩在身后一蹦一跳的行远,打心眼里觉得活泛了许多,就连朝着宫女姐姐小屋行去的步履也轻松了许多。
“公子来了。媚娘刚沏了姜茶,您喝些暖暖身子。”宫女姐姐的脸色还依旧有白苍白,看样子,昨天,嗯嗯,那啥有点过了。赶紧上前俩步,扶住了她。“快靠榻上,我自己来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