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鸡毛有啥用?”
“当笔啊...啊...”糟了,老爷子是在套话,奸诈的老爹...
目光闪烁,敌情不明:“当笔?...唔...为父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物件也能当笔...”房老爷子指了指矮榻边上,我终于看到了凶器,一堆鸡尾巴毛,粗的那头都是黑的,看来忘记让绿蝶那丫头毁尸灭迹了。
“瞧你,吃饭呢,生生这么一句,把俊儿吓的,嘴里的骨头都掉了...”卢氏嗔怪地瞪了房老爷子一眼,把啃了一半的骨头从我衣襟上拿开,继续往我碗里挟菜。
“父亲,我倒觉得二弟制作的这鸡毛...笔虽然粗陋,却也有可取之处,二弟是吗?”大哥在为我说话,感动,庆幸有个老哥当挡箭牌。
“好了吃饭,一会吃完了,到你房里看看,为父倒想瞧瞧你怎么使这东西...”
“.......”
老爷子学我的样子,指勾如爪,捏着细细的鸡毛笔写了俩字,歪歪扭扭的,看得我跟房遗直俩人都替他脸红。
房老爷子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老脸也红了,吭哧半天:“新奇...不过,不耐用,笔杆太细不着力...”
“爹不愧是一代书法大家,一试就找出了这种鸡毛笔的弊端。”赶紧用马屁堵上,免得老爷子脑羞成怒,再让我抄个一两百遍。令我没想到的是,大哥房遗直的马屁水平已入化境,不说话,径直伸手拿起了鸡毛笔,也装模作样地写了几个字:“唉...实在...”房遗直故意很遗憾地摆摆头,比起老爷子的字来没有最丑,只有更丑,瞬间让老爷子找回了心理的平衡,眼角都笑出了皱纹。
从老爷子背后朝着老哥翘起了大拇指,大哥回给我一个宽慰的笑容,背着老爹的朝我挤挤眼,很心领神会的样子。
老爷子没看到我们的小动作,在灯下详端起那只简陋的鸡毛笔来:“俊儿,你是怎么想起用这东西的,我瞧你用这只笔写起来很是顺畅...”
“没,就是抄三字经抄的,手熟而已...”很满意自己的鸡毛笔行楷。跟老爷子的硬笔书法比起来,我更像书法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