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殿内诸人均是纷纷生出了怒意,这个家伙简直是狂的没边了啊!
“哈哈哈哈~~”卫风也怒极而笑道:“你家可汗,出身卑贱,品性低劣,不过是一背弃父亲,轼叔犯上,残杀兄弟的不孝不忠、无信无义之徒!
若非魏人一力经营中原,漠北岂有你柔然容身之处?嗯?”
卫风怒目一瞪,叱洛候竟不敢开口!
“哼!”卫风又冷哼一声,这才道:“可汗者,神灵上天是也,孤即便称了帝,也只是天子,而你一区区塞北蛮夷何德何能,竟敢压孤一头,以神灵上天自居?莫非不怕天谴?视我大明如无物焉?郁久闾社仑狂妄拨戾,不修德行,不敬天地,乃自取灭亡之道!
至于你,叱洛候,你冒犯于孤,本该将你斩首,但两国相争,不杀来使,我大明乃中土上朝,自然不须与你计较,请你回去转告郁久闾社仑,他若战,孤便战!”
叱洛候的嚣张气焰已不翼而飞,却仍是强撑着道:“外臣会将此番遭遇如实禀报我家可汗,告辞!”说完,猛一拱手,疾步而去。
没得到卫风授意,殿内外武士也没有拦阻,在叱洛候的背影渐渐远去之后,王凝之的脸面带上了一丝担忧,施礼道:“大王,郁久闾社仑虽得位不正,但他一统漠北,拥数十万精骑想必不假,今次您与柔然已无转圜,须小心为妙,防他突然来攻啊。”
卫风点点头道:“柔然占地虽广,却根基浅薄,无非是有着几分运道罢了,我大明朝,百废待新,论起总体实力,尚比不上汉朝文景与武帝前期。但柔然与极盛时的匈奴亦不能比,破去柔然,只须一战,他若龟缩在鄂尔浑河与土拉河流域,孤暂时还奈何不得他,不过,他若敢过阴山。孤必使他有来无回,请诸公放心。”
檀道济突然心中一动,连忙道:“大王您曾留下盛乐空城,若臣没有料错,郁久闾社仑在听到叱洛候哭诉之后,必然大怒发兵。以盛乐为基攻我平城,介时只要出一支奇兵,绕往阴山脚下奇袭东木干山,占据秦时蒙恬所设的烽遂,便可断去柔然后路,然后我军出雁门与平城守军里外夹击,可一战而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