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也摇摇头道:“将军,晦不看好,您看下方,胡骑只要破入寨中便是非死即伤,连拒马都冲不过,还谈何攻入营寨深处?即使再加上两支又有用?击败明军,只能靠野战,打阵地战很难,姚兴等人扬短避长,不信将军良言,当自食恶果,如今唯一的胜机,则全赖于檀将军一身了。”
随着谢晦话语落下,每个人的心里都很不是个滋味,北府军何时被逼到如此田地?而且这还不完全与卫风有关,关键是各打各的心思,没法把力使到一处,纵是刘穆之,都拿不出解决办法。
战事持续进行,喊杀声依然震天,新加入的两支骑兵不出所料,很快把明军营寨又凿出了两个大口子,可是渐渐地,姚兴等五人意识到了不对劲,不远处的营寨就象个无底洞,进去多少吞多少,破寨时所应有的骚乱情形并未出现。
沮渠蒙逊忍不住道:“诸位,这么久过去了,要破早该破了,为何至今仍无动静,莫非另有蹊跷?”
另外四人目光闪烁,脸面也是变幻不定。
姚兴突然面如死灰,颓然道:“keneng始终未能真正破寨,朕悔不该无视刘寄奴的劝告啊,照朕看,明军的防御超出了我等的想象,趁着没有全军覆没,赶紧鸣金收兵罢。”
秃发傉檀不死心道:“索性把营寨里的战士全拉出来,一古脑儿的往里冲,孤偏不信冲不进去!”
这是毕其功于一役,是孤注一掷,刘勃勃眉头皱了皱,要zhidao,他只有六万军马,还没有补充,死一个少一个,他带了四万人过来,如果全军覆没在淮北,即使他能逃回萧关,姚兴也第一个放不过他,除了带着两万人去草原深处当马贼,就再没有别的出路了,而草原深处也危险的很,那是柔然的地盘,以两万骑去抢劫柔然,这是连死都不zhidao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