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怜不由扯了扯茱丽娅,劝道:“要不?把刘毅带给大王,由大王定夺吧。”
茱丽娅想都不想道:“这样的人为保命简直是无所不用其及,他与臧伯母和兴男能有什么渊源?无非是混个脸熟罢了,再退一步说,假如真有渊源,恐怕刘寄奴第一个就放不过他,至于他那弟弟刘藩,该降还是得降,他劝说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个人一定要杀,茱丽娅能看出来,在北府军中,因着大王与刘寄奴的特殊关系,有相当一部分人心存侥幸,总以为大王心慈手软,不会真拿他们如何,道怜你看,就像这个刘毅,兵败了还可以投降嘛,至不济发落为平民,做个富家翁了渡余生,倒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盘!也因为这些人,才死去那么多人!
哼!大王碍着臧伯母、娇娇姊与兴男,自然不会杀刘寄奴,可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今日斩去刘毅头颅,正是要宣告北府军中某些人,不要心存侥幸,凡是不降者,凡是两面三刀者,都要死!而且,茱丽娅还要拿他的头颅祭酋冤死的战士们!”
“茱丽娅将军,您说的对,北府军卑鄙无耻下作,该杀!得把他们杀怕了,不敢使诈,向大王乖乖投降才行!”
“大王曾以五千轻骑千里奔袭往援京口,如果不是有大王,京口早被孙恩屠了,可现在的北府军是怎样一副嘴脸?一群忘恩负义之徒,真他娘的不要脸,俺呸!”
“北府军还喜欢冒功,大王早就分析过了,淝水之战之所以能胜苻坚,全在于秦军号令不一,麾下各部各怀异心,前锋抵达寿春,后部还未出关中,这样的军队,焉能不败?北府军无非是捡了个便宜,否则凭着朱序吼的那两嗓子如何能让秦军不战自溃?当真是笑死末将了,亏得北府军把功劳全算在了自己头上,虚顶天下第一强军之名,真是吹牛皮都不怕脸红!”
一瞬间,明军将士群情汹涌,原本他们没想到这么多,可是听茱丽娅一说,的确是这个道理,这不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吗?于是愈发的恼火,口诛笔伐纷纷声讨起了北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