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阿兄保重!”刘兴男与刘娇也双双施了一礼,与臧爱亲转身而去。
刘裕却没走,而是发了一会儿怔,好半天才招招手道:“先生,你应该听见了,兴男说的有没有道理?”
“这....”其实凭心而论,刘穆之认为刘兴男绝不是杞人忧天,按刘裕的年纪,刘义符给他当孙子都够了,却偏偏是父子,而且刘裕的确没心思管教子女,刘义符未必会成材,但这话不能明说啊,万一刘裕生了退意,真的向卫风投降那该如何是好?
在北府军中,刘穆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刘裕又言听计从,可是降了卫风,必然不得重用,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这全凭直觉。
刘穆之沉吟道:“未来的事谁能说的准?不过,女郎的劝告也算是给将军提个醒,留意着便是。”
檀道济也拱了拱手:“将军,请恕属下直言,女郎心系夫家,难免有失偏颇,其实小郎君聪明伶俐,张夫人又娴慧知书,将来必能继您衣钵,您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刘裕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但阿娇有一点说的不错,明王往往能为常人所不能,他既托大放姚兴,刘勃勃与拓跋烈渡过黄河,想必是有几分把握的,咱们不可掉以轻心,走,现在回去罢。”说着,自顾自的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