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王镇恶面带愧色道:“将军,末将无能,未能夺取石堡,请将军责罚!”
“哦?怎么回事?”卫风淡淡问道。
“是这样的....”随着王镇恶的讲诉,众人明白了缘由,这也怪不得王镇恶与亲卫,实在是武关的防守无懈可击,在武关关前最后一处山头的山路两旁布有两座石堡,车辆肯定要停下接受例行检查,按王镇恶的预想,是在秦军开门的一刹那冲入堡门,打个措手不及,并依据车辆分别构筑对内与对外的防御工事。
对于坚守,王镇恶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石堡夹山道而建,前后左右都是山,投石机、床弩、冲车等重武器很难运入堡中,敌我双方都是靠弓弩作战,凭着已方那犀利的神臂弩,只要箭矢不缺,完全可以坚持到后续大军到来,以优势兵力石堡,再以大军入峡谷,在关前谷地展开兵力,就可以一鼓作气攻下武关。
可是秦军连门都不开,两座石堡上密布弓箭手,由竹篮吊了两人下来检查,一见这架式,夺取城门根本没指望了,强行由堡间小道冲过去也只能是找死的行为,于是王恶镇带头,所有人立刻向原路退回,车驾马匹自然来不及带走,马没办法,只能白白丢给秦军,但是车驾由于考虑到了失败的可能性,因此每辆车都堆了些火油薪柴,在退走时依次引燃,这个别人身上的伤势,便是点火时被城头箭矢射伤。
或许是有燃烧着的车驾挡路,也或许是入关难,出关也难,秦军并未追击。
不动声色的听完之后,卫风恨不得把桓玄、甚至殷仲堪的尸体都挖掘出来剁成肉酱!隆安三年,弘农、华山、上洛三郡丢失在了殷仲堪的手里,之后的几年,武关及及襄阳以北以东的大片土地又丢失在了桓玄手里,否则有雄关在手,何时入关中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桓温第一次北伐攻到长安城下,究其根本,还在于包括武关在内的上洛郡握在晋庭手中,前锋城池距长安不过百来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