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卫风叹了口气:“慕容盛幼年贫贱,四处漂泊,成年后慕容氏又步履维艰,种种苦难他都经历过,由于其父慕容宝能力差且处事无决断,致使燕国在慕容垂死后陷入了内外交逼的困境,因此慕容盛矫枉过正,以严刑厉法治国,凡是有风吹草动,无不防患于未然,当年老臣大多不得好死,故而人人自危,竟无一心腹亲信可以依赖,终弄至举目无亲的地步,他既便今年不死,早晚也逃不过这一劫。
说起来,慕容盛算是与我有恩,当年我以会稽都尉身份前去燕国拜见他,蒙他不弃,与我交易战马,这才奠定了日后破去孙恩的基础,刘兴男,如果没有燕国的战马,你父亲、你、娇娇姊与嫂嫂只怕早已死在了孙恩手中。
慕容盛其人再是刻薄寡恩也与咱们无关,但就事论事,在这一点上不得不感激他,来,你代你父母与娇娇姊与我一起送他一程,算是尽一份心意罢。”
“噢!”刘兴男一口应下,是非恩怨她还是分的清的,当初情况的危急使她们家里的三个女人都做好了自尽的准备,还幸得卫风千里奔袭才及时解了京口之围,而卫风的战马正是来自于燕国。
不多时,有亲卫递上了酒水,卫风、刘兴男,包括当年曾出使过燕国的所有人都向正北方遥遥三拜,然后把酒水泼入了海里。
一时之间,众人均是心有感触,王道怜却吞吞吐吐道:“将军,现今燕国掌权的是丁太后与慕容熙,这二人都与您有些渊源,也算得上有些恩情,那您将来还如何谋取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