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继续跑了一柱香不到,算算路程,差不多有个十里了,不远处有一条河拦在了身前,约二百来丈宽,据卫风估计理该是珠江内江,他回头看了看,又招呼道:“不会水性的可以不用来,其他人都随着老子过河!”
广州军纷纷把沙袋从四肢取下,这让交州军暗松了口气,对于正宗南方人来说,游泳不是问题,他们也料到了跑完步很可能是游泳,但猜不透要不要绑着沙袋游,要知道,四肢绑着沙袋跳水里游泳,那可不是训练,而是玩命,肯定会有人永远都游不到对岸!
可这口气还未松下,又纷纷重提到了嗓子眼,广州同袍们的确是取下了沙袋,只是并未扔在地上,而是装入包裹扎上了后背,弓箭与兵器也没有丢下,全都以双手托住,不要命般的冲入了河里!
“啪啪啪啪!”水花四溅中,先入水的广州军卒,仅凭着两条腿在水里划动,推动身体向对岸行进,后面的人前赴后继,仿佛一点都不累似的。
见自家军卒并没有下水的迹象,邓逸立时催促道:“亏得你们自夸健步如飞,今日见着厉害了罢?都下去,莫给老子丢脸!”
交州军卒咬了咬牙,学着广州军泅了水中,没过多久,就纷纷吃到了苦头,背上是二三十斤的沙袋,浸了水份量更足,有如一块巨石紧紧压在身上,偏偏手里还要托着弓箭兵器,只能拼命蹬着腿,期待尽快游到对岸!
苦虽然很苦,却无一人抛去沙袋,因为广州军没有扔,另外还有个细节,广州军披的还是铁甲,交州军是竹甲,份量要轻了许多!
水里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幸好十月份已经过了丰水期,珠江内江也不是珠江入海的主干道,水流不太急,咬咬牙也能硬挺!
当两军共一万人全部下了河,罗马人与萨珊人也堪堪赶来,萨珊人看着滔滔河水,无奈的耸了耸肩,陆续向回散去,没办法,他们是高原民族,长于骑兵、骆驼兵,入了水都是旱鸭子,而罗马人与日耳曼人则纷纷跳入了河里。
望着前方的黑压压一片,茱丽娅一边划着水,一边赞道:“想不到使君练兵就像玩命一样,可是叔叔您看,他的士兵背那么重的装备,还没一个掉队呢,偏偏都瘦的很,要论起身体素质,很可能不比咱们罗马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