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是好是坏,全凭一张嘴还是挺有道理的,这话一出,女人们那扑腾的小心肝立时沉下去了不少,就连叫的最凶的褚灵媛都畏畏缩缩的抬眼望去,似乎那令人毛骨耸然的斑斓花纹竟变得可爱了些,更别提在车里紧紧抱成一团的小兰与卫双,也把窗帘掀开一小片,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呢。
卫风似是想到了什么,嘿嘿怪笑道:“当年汉高祖斩白蛇举义,听说我那便宜兄长也射过一条蛇,他早年在山中采药射伤了一条小蛇,翌日再去时却听见有杵臼捣药的声音,于是走近一看,发现有几个小童正在制药,便问为何制药,小童答:我家大王被刘寄奴射伤,所以要制药医治,我那便宜兄长追问:你家大王既有神通,为何不杀了他?小童又答:刘寄奴是王者,不可以杀!嘿嘿~~我那便宜兄长立刻自报家门,小童被吓的落荒而逃,就这样,把药拿走了。”
刷!刷!刘娇与刘兴男的俏面霎时间涨的通红,没办法,作为自家人当然清楚,这分明是刘裕杜撰的玄虚以自抬身价,却偏偏被卫风当作了笑柄,尤其那满脸的坏笑更是欠扁!
刘娇狠狠一眼瞪向了卫风,不满道:“张嘴闭嘴便宜兄长,阿兄有那么便宜吗?卫郎你敢不敢说的再难听点?”
“哼!”刘兴男强撑着不服气的冷哼一声:“您没见到过神仙只能说明您没那福份,父亲与高祖都斩过蛇了,您不是也有野心吗?哪,眼前就是,干嘛不斩?”
卫风不以为然道:“你们老刘家与蛇有仇,而我呢?花蟒又没招惹我,我去射杀它吃饱了撑着?蛇可不能乱吃,不煮透会把蛇身上寄生的虫吃进肚里,煮透了吧。那肉又老又柴,难吃的很,而且我不需要生搬硬造来自抬身价!”
“你!哼!”姑侄俩怒目瞪向了卫风,最后一句什么意思?分明是指桑骂槐啊!
“好了,好了,飞扬你少说两句!”褚夫人也明白卫风的讨厌就在这张嘴上,没好气的劝了句,便转头道:“兴男,这不一样的,蛇挡了汉高祖与你父亲的道。他们当然要刀箭相向。但是你看,这条花蟒并不挡道,只盘在路边不过来,头还恰好对着飞扬。一荡一荡轻轻摆动。仿佛在点头示意呢。所以呀,它应该看出了飞扬必非常人,提前赶来示好了。既然臣服,又何必射杀?”
正说着,褚夫人突然现出了惊喜交加之色,惊呼道:“哎呀!这一次是花蟒,蛟龙由蟒化形而来,恐怕在飞扬位极人臣之后,下一次赶来拜见的该是蛟龙了!”
庾氏煞有介事的附合道:“嗯!这事可不能藏着掖着,一定要宣之全城,让满城士庶都知道,百年老蟒精认了卫将军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