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随你,但我得提醒一句,如果这次放弃,下一次征伐北方胡虏还不知是猴年马月,破其都城灭国更是遥遥无期,总之,三五年内,这是唯一的机会,所以你得想好了。”
“那是,那是!”张宁腆着脸讪笑道:“末将也没说不要,总得先看看货色如何吧?”
邓逸倒是有些诧异,这并不完全是由于卫风的轻松作派,更多的还是与部将交谈的随意自如。
李驻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不由笑道:“邓将军,可是奇怪?将军在训练作战中要求极严,但平时从不摆架子,哪怕面对最普通的士卒都是如兄弟好友般的交谈,你如果见多了就不足为奇,对了,咱们军中的所有人都是将军一手带出。”
邓逸点了点头,心里竟莫名起了丝感动,要说与军卒同甘共苦、打成一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或者是偶尔几次容易持之以恒难,历史上也就一个吴起,其他的善战将领要么以足智多谋取胜,要么以严苛闻名,突然之间,他有些明白卫风为何会于短短三年内拉起一支精锐之师了!
邓逸不自禁的转头看去,他想看清楚这支军队最真实的一面,海边依然是热火朝天,货物马匹被有条不紊的运送上岸,将士们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分批进食休息,几乎没人向这边看来,偶尔有,除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崇敬,目光也是平淡自然。
这使得邓逸又对比起了自已的五千军卒。正暗暗想着时,却是心中一动。他发现了一个不妥当之处,于是提醒道:“使君,您的军士披的理该都是铁甲,铁甲好是好,却不合适岭南的闷热潮湿环境,披久了恐怕将士们会吃不消,而且铁甲在长时间的雨中使用极易锈蚀,临战时会带来不利影响啊!”
“哦?”谢公义接过来道:“邓将军言之有理。可是不披甲难道赤身与敌作战?”
邓逸微微笑道:“林邑人多取山中老藤编织藤甲,虽不如百余年前蜀汉诸葛武候遇到的南蛮藤甲那般刀剑难伤,却也坚固异常,但是都有个共同特点,便是惧怕火攻,出于此因,咱们交州驻军以竹片编甲。轻便凉爽,还造价便宜!”
李驻追问道:“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