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郎!”桓玄发妻刘氏从屏风后转出,秀眉微蹙,寻思道:“先生所出虽是妙策,但我桓氏堂堂高门甲族,又眼见天命将临,如今却被一名月前尚是庶人之身的小小武将欺压上门而不敢言,既使不顾忌外人的看法,你又如何能忍的下这口气?
妾倒有个主意,那姓卫的军营与府邸两头跑,而且每天还得往褚爽老匹夫那儿尽份假孝心,不如挑选精锐死士,于其必经之路设伏,若是时机把握得当,当可一击而杀之!”
“嗯?”桓玄心中一动,目光闪烁起来。
卞范之却是骇然道:“不可,夫人,万万不可啊,听说那姓卫的武技高强,当年于王凝之为刘牢之举办的欢迎晚宴上,赤身击败素有刘牢之之下第一人之称的何无忌,胜的干净利落,在他身边,岂能不训练出一批得力手下作为护卫?恐怕得手的几率不会大于三成!
而且自今日起,卫将军因着已经与南郡公摆明车马,必会在身边多带随行人手,倘若陷入混战当中,他在城外的三万步骑或会凭此为借口入城,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朝自苏峻、祖约之乱以来,朝中公卿已经意识到了互相仇杀只能导致两败俱伤的严重恶果,彼此间心照不宣,尽量约束行为,这才有了永和年间政局上的平静,即使宣武公当政,对政敌也以罢黜为主,除了庾氏一门,极少取其性命,更别说采用暗杀手段了,范之就怕非但没得手,还被人得知是受了南郡公您的指使,引发轩然大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