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妇人懂什么?”褚爽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怒道:“因五十年前祖父兵败李农,我褚氏便由此一蹶不振,我难道不想光大门楣?可前有谢安,后有司马道子,皆是牢牢把持朝政,我有什么办法?能谋到义兴太守已经很不错了,至少离建康近点,总比发配往湘广那些穷乡僻壤要强!”
褚夫人也意识到了自已的失言,连忙改口道:“其实那姓卫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咱们家毕竟根基浅薄,比王谢差的太远,对了,他说明年三吴必生大乱,褚郎你可曾探得风声?”
“这....”褚爽眉头一皱,沉吟道:“司马道子倒行逆施,迟早不得好死,但这三吴除了闹些匪患,又怎会生出大乱?除了这姓卫的胆大包天,不过....他既然敢孤注一掷,必是有些把握,咱们多留个心眼也是无妨。”
“嗯!”褚夫人转过身,苦笑道:“自孝元皇帝定鼎江东,这天下就没消停过,说不定真会生出大乱子,算了,想这些作甚,事到临头咱们也跑不掉,倒是今晚苦了灵媛,无端被那姓卫的羞辱,只望她莫要想不开,妾还担心此人会觊觎灵媛的美se,打上灵媛的主意,那可糟糕透顶了。”
褚爽顿觉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亲生女儿被人拉进小黑屋猥亵,而自已作为父亲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根刺将永远横亘在心啊!
&nbs寻一户好人家把她嫁出去,说不定,还能借此摆脱控制,好了,不说了,睡罢,明ri一早得把军司马授予那姓卫的!”
褚夫人点了点头,与她的夫郎双双闭上了眼晴,只是,屋子里的呼吸依然浊重而又散乱,夫妻二人心事重重,根本没法入睡。
在靠着外侧的另一座小楼里,他们宝贝女儿褚灵媛,也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甚至连眼睛都不敢闭,只要一闭眼,识海中就会控制不住的浮现出卫风那令人毛骨耸然的yin笑。
‘睡不着,怎么办啊!都是那该死的恶贼!’褚灵媛腾的一下坐直身子,由卫风而来的yin影将永远蒙在心头,除非自已能亲手了结他的xing命!只是,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