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传统问题,端午日这一天是蛊门中人祭奠先人的日子,上午打扫卫生、沐浴净身,中午吃斋,午后祭祖,下午捉虫,日落时分关坛养蛊。
于烨记得每年到了端午日这一天,师父就会比平日里活泼一些,亲自动手做一桌斋席,下午带着于烨进山,象征性的捉几只虫子给他练习养蛊,药蛊门向来是把端午日当成节日来过的,而不像其他蛊门那样严肃。
不愿丢弃传统,也祭拜、纪念师父,于烨开始盘算在华夏的第一个端午日该怎么过。
半个小时后,奥拓终于停了下来。
欧阳有些尴尬的下了车,到后备箱里把于烨的旅行箱提出来,偷眼看着于烨的脸色。
太偏僻,以其说这里是城边,倒还不如说是田边,因为房子的后面就已经是田地了,城市开发要开到这里,恐怕是要花上好几年的。
再看房子,确实有个小院子,但围墙却是土基的,暗黄色的墙壁上还有不少碎瓷破瓦,院门倒是完整,但已经看不出来原本是什么颜色了,伸手一推就倒,砸起了满天飞舞的灰尘。
小院子里的灰已经可以淹没鞋底,灰的底下则是满地的鸟粪,两间红砖小平房,一间卧室一间厨房,都是六、七平米大,同样满布灰尘,透光、通风都不太好,屋子里一肌霉味,厨房门口是台锈迹斑斑的手压水井。
王秀琴显然也没料到这里居然破成这样,中介公司的租房合同是十年前的,就因为地点太差到现在都还没有租出去,现在已经连房主都找不到了,不过合同还有效。
当时的租金是一百块,按照现在的物价将房租提高三倍已经算是很有节操,剩下的两百块她是准备拿来当零花钱的,看这房子的状况,光打扫就是一项大工程,好像还没有通电,三百就有些过份了。
不等于烨表态,王秀琴捂着口鼻抢先说道:“本来这里的租金是三百块钱一个月,不过你是欧阳的朋友,我这边什么也不收,中介费都省了,每个月只要你一百块钱房租,但是有什么问题你得自己解决。”
这一手玩得十分漂亮,面子里子都有了,而且如果欧阳惹了麻烦,只收一百块房租也算是卖了个大人情,毕竟对方提出来的要求第一点就是便宜,租房子打三折的事恐怕没遇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