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中,白鳞好像想起了自己的阿母,想起了自己的哥哥。
在迁移到这里前,阿母被酸液泡烂了内脏,为了换取食物,那是还小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母在活着的时候把自己的鳞片拔下来。
痛呀,那是很痛很痛的呀。
阿母就像一根皮筋,痛的扭来扭曲。那带血的鳞片,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她记得阿母把新鲜的鳞片拔下来后,卖给了长老,不太满意的长老只给了他们一颗晶石。
哥哥饿死了,也许是故意饿死自己的。
总之她活了下来,还很幸福的活到了现在。
“红牙,你待会要去参加大会吗?如果去的话,记得给赤蛇带点吃的吧..”
“她很可怜的...我看她眼睛都饿瞎了一只...再这样下去,她也会掉进水里淹死的...”
背对着白鳞,林安平静的听着对方絮絮叨叨的讲述。
刻意进入绝对理智状态下,他心中仍旧升起了淡淡的恍惚。
这一切,就好像地球上最普通的幸存者,每天的生活。
为了食物,为了活下去,为了种族延续,为了不知道的未来挣扎而活
红牙叶,是他杀死的那头异种。
按照白鳞的话说,他是一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热心、善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