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俩个孩子真是该打,连我都敢瞒着。”恪亲王责备地看着萧永夜和顾雁歌,他是真没想到,女儿女婿会连着自己一快欺瞒着,真是讨打。
顾雁歌笑着说:“父王,我起先也不知道,要不然一定会给您通个气的,哪知道他会拿我来做文章呀。当时我听他这么说,自己都吓着了,他也是真敢张口。”
“这法子最直接,而且皇上也有意放,便随便是个什么借口,只有能给皇上个台阶下,必然就水到渠成了。”萧永夜其实也是兵行险招,他了解皇帝,底子里还是念旧情的。他这回算是在赌皇帝,就算是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门道,也会放他们离开。
毕竟从阔科旗的事上来看,皇帝就是个极念旧的,要不然哪还轮得上忱五去接管阔科旗,直接派人去驻防就是。
而宗府和内廷那边,皇帝所谓商量后再作决议,其实不过是以他的意见为主,在此基础上进行讨论,而这讨论不过是一个过场。明眼的谁不知道,萧永夜这一次又是急流勇退,这位恒王啊,总是在皇帝刚起意的时候抽身离开,这倒是让一小部分人羡慕着。
这走过场的一议,竟议了将近一个月,直到和敏郡主萧碧溶满月的头天,旨意才下来,准萧永夜辞去托孤之职,萧永夜是没法再封赏了,只好封赏弘璋、弘琨一番,此间事才算了。
萧碧溶满月那天,整个恒王府热闹非凡,最高兴的莫过于顾雁歌。朝廷里的事,她懂得并不多,但自古到今,为人臣子者,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荣华富贵这辈子也算都见识过了,再往上就该让帝王感觉到威胁了。如果是孤身一人倒也无惧,但有了孩子有了家,就得懂得适时进退,才是个保命的方法。
这回皇帝没了,只派了皇后来了,慰问一番就回宫去了。满堂的朝臣们一一贺了,原先还觉得萧永夜有些可惜,可看这一家五口站一块儿,那真是美满安宁,且无后顾之忧,人生过到这份上,才能称个圆满。
等都收拾好了,已是黄昏时分,漫天的夕阳洒在院子里,处处都是暖暖融啧的金黄色。